“謝文彥,你竟敢這麼跟我說話,找死!”
但下一秒。
他抬起的拳頭,就被謝文彥給抓住了。
謝文彥手上一個用力,就將人反手製住,踹了對方肚子兩腳,才警告道。
“錢博途,沒本事就把尾巴夾著做人,你文比不過我,武也比不過我,就連長相也不如我,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自信瞧不起我。”
“就靠你家裡那點小小家世嗎?人外有人天外有人,你再敢招惹我,今日之後,我能讓你全家上下都在京城消失,你信不信?”
“大言不慚!”
錢博途滿臉憤恨,才不相信他一個沒權沒勢的窮酸秀才有這本事。
謝文彥嗤笑,“你不信,那便走著瞧。”
說罷。
就轉身離開包廂。
錢博途雖然不相信這話,但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因為以謝文彥的才華,在今日詩會攀附上一個貴人,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所以,捂著肚子還是招來自己的書童,惡狠狠道。
“跟著他,要是謝文彥和什麼貴人搭話,就想辦法破壞掉!”
“是,主子。”
書童聽話應答,趕緊悄悄跟上謝文彥的背影。
前麵。
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謝文彥心中輕笑,並未將人甩掉,而是任由對方跟隨。
在酒樓的船舫上隨便走了兩圈。
謝文彥便裝作小心翼翼,攔住一個小二塞了銀子打探消息。
被錢博途派來跟蹤的書童,見此頓時警惕,等他走了後,也攔住小二詢問。
“小二哥,剛才那書生郎跟你說了什麼?”
說話同時塞了五兩銀子!
可比剛才謝文彥給得多,沒有節操的小二毫不猶豫就透露了消息。
“你說剛才那位郎君啊?他打探明珠公主的包廂位置呢,又一個不想努力的讀書人唄……”
明珠公主是當今陛下最喜歡的小女兒,如今剛及笄還未婚配。
楚國沒有駙馬不能參政的規矩,因此整個京城想走捷進的男子,都盯著對方。
這種宴會上打探公主行蹤的人很多,可能在層層侍衛保護下,見到公主麵的人卻沒幾個,所以小二並不怕泄露消息惹禍。
書童聽完大驚!
難怪往日麵對他家少爺欺負,總是忍氣吞聲的謝秀才今日敢還手,原來是計劃攀附明珠公主。
彆說,這計劃成功的可能性還挺高。
謝秀才除了家世不好,無論是長相,還是學識,真的都不比那些世家少爺差。
甚至因為出身低微,謝文彥更加嘴甜會哄人。
這可不行!
倘若謝秀才真成了駙馬爺,以少爺和對方的仇怨,他們錢家小小商戶肯定完蛋。
這般想著,書童要過小二端著的酒壺,就趕忙追了上去。
然後。
在謝文彥朝前走路,沒注意到身後時,直接將壺中的酒水潑了上去。
“對不起對不起,求貴人見諒,小人並非有意衝撞……”
書童裝作酒樓不懂事的小二磕頭求饒。
大庭廣眾之下,謝文彥自持身份不好為難,隻能耐著脾氣道。
“罷了,你帶我去廂房換身衣服,莫要耽擱了一會兒的詩會。”
“多謝郎君體諒。”
書童又不是真的酒樓小二,哪裡知道船舫布局,隻能隨便尋個無人的廂房應付。
謝文彥也沒拆穿,配合假裝整理著裝,將抄好的詩稿落下。
書童也是知道這些讀書人,喜歡在詩會前夕就準備好詩稿的潛規則。
見狀眼珠一轉,頓時將詩稿悄悄藏起。
然後回去向主子討賞!
謝郎君才學出眾,文采斐然,寫出來的詩詞肯定比少爺找的落魄秀才好。
他們少爺拿去用肯定能得更好的詩會名次,就算自己不用,也能用底稿坑謝郎君一把泄憤,兩全其美。
等書童高高興興走人。
謝文彥這才露出笑容,把自己衣服重新換上,走出這個不知道哪位客人定的廂房。
然後。
他剛從廂房出來,就又被人撞到,潑了一身的酒水。
“楚世子饒命,小人不是故意衝撞您的,求世子大量,饒小人一命吧,小人這就帶您重新更衣。”
一個小廝惶恐跪地求饒。
謝文彥:……
他這是替彆人頂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