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喉頭發緊,片刻後,粗糙的手指輕柔地抹去她嘴邊的淚珠。
他拗不過她:“好,明天早晨我送你。”
他不知道陳蝶現在保留了多少記憶,他隻能儘力去儘到丈夫的責任。
陳蝶喜上眉梢,忙理好衣襟,站在傅琛麵前,朝他作揖。
“妾身在此謝過夫君。”
明日有了新的行程,陳蝶特意提前半個時辰焚香沐浴,隻為明早能有個好精神。
趁著陳蝶洗澡的功夫,傅琛撥通了陳蝶秘書的電話。
秘書從大學畢業就跟著陳蝶,在她身邊呆了三年。
看清來電顯示,她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
傅總與陳總雖然是夫妻,但關係一直相敬如賓,從來不插手對方的生意。
“喂,傅總。”
雖然不理解,但總裁的電話還是得照接不誤。
“小喬,明天陳總回公司,你把最近的文件整理好給她。”
“好的傅總。”
這不就是她秘書地職責所在嘛。
電話裡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小喬打了個哈欠,點亮手機屏幕,反複確認電話還在通話狀態。
“傅總,請問您還有要交代的嗎?”
她搓了搓手機邊框,試探著問。
傅總今天的狀態不對勁。
她有個朋友在傅氏工作,聽她說,傅總平時不苟言笑。
牛馬打工人已經累了一天,她可不想觸黴頭,還是小心點好。
“你明天多盯著點陳總,尤其是在處理文件的時候,多注意一下她。”
小喬迷惑聳肩,不明所以。
陳總雷厲風行,哪是她這個月薪五千的牛馬需要擔心的?
“好的傅總,我會照做的。”
上級的命令,不理解不重要,照做就行。
……
次日一早,陳蝶準時在鬨鐘的前一分鐘睜開眼。
她狠狠地吸了一口窗外的清新空氣,利落地把長發挽成了髻。
身後,鬨鈴響起,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陳蝶回眸,溫婉一笑:“夫君晨安。”
睡眼惺忪的傅琛:……一大早怎麼又被狩獵了?
坐在餐桌邊,劉師傅在廚房忙活,飄出陣陣香味。
陳蝶換了一身精乾的束腰長裙,新中式的腰帶上掛著一塊壓裙玉佩,紅色大氣,更顯她膚若凝脂。
許梅皺著眉多看了幾眼,她正要陰陽幾句,恰逢張叔端上來新烤的麵包,陳蝶手快,朝著她的盤裡扔了一塊。
“我今日要外出,還希望奶娘不要在家生幺蛾子。”
她朝著許梅彎了彎嘴角。
微笑是禮貌,也是一種警告。
許梅含恨閉嘴。
趁著吃飯的空隙,張叔把車開了過來。
陳蝶左右看了看:“夫君,妾身的馬車呢?”
“我送你。”傅琛扣好安全帶,搖下車窗看她。
張叔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夫人,請上馬車。”
陳蝶思索片刻,給傅琛福身行禮:“既如此,有勞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