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是陳總在給她暗示?
可是暗示什麼,升官?不對不對,她已經是秘書了,還能升到哪裡去。
那總不能是降職吧,再降,那她不得被開除了?不行不行。
小喬一陣惡寒,甩了甩頭,輕聲“呸呸呸”。
短短的一分鐘,小喬腦海裡閃過八百個念頭,做了五百個小動作。
陳蝶扶額歎息,在心中不斷安慰自己。
無妨,無妨,掌櫃的隻是年紀小,不穩重,鋪子裡的其他夥計肯定不這樣。
“叮”,電梯的提示音淹沒在淹沒在萬人聲響中。
夥計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更有甚者抓了把瓜子,瓜子皮和花生皮隨意地被丟在地上。
如果把電腦和辦公桌換成菜攤,陳氏將開拓一個新的市場。
看著眼前亂七八糟的環境和消極怠工的活計,陳蝶升起一股無名火。
嗯,不是小腹,是心頭。
小喬緊緊地閉了閉眼,虛弱無力地擠出一個微笑。
她多麼希望今天是世界末日,過了零點,哦不,就現在,毀滅吧世界!
“陳總,我們平時不這樣的……”小喬擦了擦額角留下的冷汗,身處“菜市場”,所有的解釋都很蒼白。
陳蝶微微一笑,伸出手指放在嘴邊,“噓,你難道不好奇他們在聊什麼嗎?”
不好奇,她不敢好奇。
小喬心裡的小人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麵上還得點頭應和,做出一副期待的樣子:“陳總竟然看穿我的心思了,我們真是默契。”
“誒,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走?(嚼嚼嚼)我準備今兒下午就提離職(嚼嚼嚼),陳總都連著三天沒露麵了,肯定和傳言說的一樣。”
“你把阿爾b死的軟糖遞給我。你今兒下午就走?可我也想下午離職。咱一起提,這也太明顯了。”
“怕啥啊?我勸你這幾天抓緊時間吧,人事的同事也準備收拾東西跑路呢,小心過幾天都沒人給你辦理。那個糖好吃嗎?”
“糖好吃。你和我說說,陳總出啥事兒了?這個瓜也給我吃吃唄,孩子好像瓜田裡的猹,急得抓耳撓腮,就是吃不到正宗的。”
“咱陳總不是和她老公鬨離婚嘛,提了好幾次,前麵內男的不同意,這次突然同意了。終於得償所願了,咱陳總肯定高興啊,立馬開車去找她老公辦手續。結果就在去的路上,陳總出車禍了,聽說都送去醫院了,嘖嘖嘖。”
那人咂著嘴搖頭,一副惋惜的模樣。
那幾人八卦得正起勁兒,完全沒注意到背後多了兩個人。
小喬腳趾抓地,都快摳出一棟湯臣一品了。
為什麼是湯臣一品?因為陳氏所在的地皮貴得令人發指。
反觀輿論中心——陳蝶,當事人一點都不慌亂,臉上笑意不減。
除了下垂的眉眼泄露出點點不快。
“然後呢?東家身體可還抱恙?可與她夫君和離?”
“那誰知道?真希望陳總早點出院,給我們提供些八卦素材。”那夥計惋惜地搖搖頭,“你聲音怎麼這麼耳熟,網速挺快啊,還裝上古風小生了。”
他調笑著回頭,對上陳蝶似笑非笑的臉,嗷一聲尖叫出來。
“誰在模仿土拔鼠?”
“……陳,陳總。”他欲哭無淚,整個人看上去快要碎掉了。
“啥?陳總模仿土拔鼠?”
“咳咳。”小喬狀似無意地大聲咳嗽,眾人的目光聚焦過來。
辦公室瞬間安靜下來,針落可聞。
陳蝶掃了一眼身後的小喬,暗含深意。
小喬頂著壓力,僵硬地笑。
兄弟們,我隻能幫到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