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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號,六號在何處?六號!”
押差粗曠的聲音幾乎不耐的嘶吼。
“在,到,在這,這這這!”
“陳官爺,六號在這,我娘七號,我們都在這。”
押差將母女二人脖子上的枷鎖解開,但腳上的鐐銬卻沒有解開。
柔弱的女犯在吃飯的間隙,被允許解下脖頸上的枷鎖。
但男犯則需十二個時辰以枷鎖束縛,即便是去大小解,也是兩人同往。互相幫著解褲帶擦屁股。
簡瑤呼吸急促,等不及氣喘勻,就焦急卷起娘親的左手袖子,同時也匆匆挽起自己的左手袖子。
她的左手腕以上到手肘以下的肌膚,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滿文和漢文,以及好幾個紅戳印章。
皮肉上刺青的內容包括她入獄的時間,名字,罪行和一串看不懂的編號,路過關隘的蓋戳,以示羞辱和警示。
《大清律》對刺配的重犯有著明確的要求:刺臂在腕之上、肘之下;刺麵在鬢之下、頰之上。大小為方一寸五分;書闊一分半。罪名與發配地名分刺左右兩頰。
滿漢一家簡直就是滿清最大的謊言。
同樣都是重罪流放,滿人輕囚不刺,重囚隻需要刺臂,而漢人一律刺麵。
清代刺配的囚犯更是慘絕人寰,刺配都要刺兩遍,一遍是滿文,一遍是漢文。
除非連皮帶肉的割下整塊被刺青的肌膚,否則這些恥辱的文字,將一輩子烙印在她身上,永遠無法抹去。
按理說原主是外室所出的女兒,壓根不該遭此橫禍。
沒想到一場江南私鹽案,不僅讓原主的便宜爹死在大牢,更是將原主爹處心積慮金屋藏嬌十幾年的外室一並翻出來。
簡瑤冷笑,如今這慘景還得感謝嫡母崔氏。
簡瑤母女二人與二叔一家本不需流放。
奈何惡毒嫡母竟趁亂在他爹出事的第一時間,將母女二人的名字強行寫進族譜。
嫡母本意是想讓外室不得好死,卻不成想,牽扯出簡瑤母親吳氏逆黨遠親的身份,陰差陽錯,讓簡家罪加一等,流放寧古塔,永世不得入關。
簡瑤母女二人更是因與吳三桂逆黨有關聯,被刺配寧古塔,予披甲人為奴。
而簡家其他人,則隻是流放到寧古塔為流人,給官莊開荒而已。
托原主作古多年的老祖母是滿人的福,簡家人勉強算半個滿人。
簡家從刺麵改成刺手臂,否則若是黥麵,此生都無顏麵見人。
流放寧古塔,對清朝人來說,是最惡毒的詛咒。
寧古塔四季重冰積雪,簡直苦不堪言,許多人聽到要發配寧古塔,寧願一死。
大清入關之後,在寧古塔設立寧古塔將軍統轄披甲人,世代駐守邊疆苦寒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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