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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吳氏死後,簡瑤的性子愈發孤冷,但乾活卻愈發賣力起來。
十月中旬,荒無人煙的官道上,旭日初升。
深秋的關外早就朔風四起,簡瑤仰頭浴著晨曦。
她身上的棉囚服布滿鞭痕,一簇簇發黃的蘆葦絮從破口飛出,四散在凜冽寒風裡。
一簇恰好飛到蘇培盛麵前,蘇培盛詫異凝眉,抓住棉絮仔細端詳,倏然冷哼了一聲。
蘇培盛憤憤不平轉身掀開馬車簾子,準備向四爺告狀,那些黑心肝的押差竟敢用不保暖的蘆葦花冒充棉絮草菅人命。
卻見四爺指間也撚著一簇蘆葦花。
此時爺正若有所思,看向窗外帶著枷鎖鐐銬,艱難踱步的簡瑤。
“蘇培盛,去查。”
……
自從吳氏死後,崔氏愈發猖狂。
“簡瑤,我是嫡母,我能一句話定你的生死,吳氏已死,再無人能代替你遭罪,你可清楚。”
崔氏隻用這一句威脅,就讓那小庶女乖乖就犯,對她言聽計從。
自那日起,從前給吳氏的美味佳肴通通給了崔氏。
可好日子沒享受幾日,簡瑤又開始病懨懨,倒黴的小妾柳氏被崔氏安排幫襯簡瑤。
更深人靜,柳氏氣的將衣衫敲得梆梆響。
從前都是簡瑤給押差們洗衣衫,如今倒好,每日佳肴美食她撈不著半點,還得給這庶女做苦力。
二人洗到子時都還沒洗完,兩個押差困的實在不行,就罵罵咧咧先去歇息。
但在離開前,給二人戴上了鐐銬,免得二人逃跑。
“快些快些!”柳氏邊打哈欠邊催促半死不活在偷懶的簡瑤。
“好的,柳姨娘。”
簡瑤起身,將幾條洗乾淨的腰帶纏繞在一起,攥在手裡擰乾。
她不動聲色抬眸,押差們早就沒了蹤影,靜謐的河邊隻剩下流水潺潺聲。
柳氏眯瞪著眼睛半夢半醒的搓揉衣衫,倏然脖子一沉,腦袋被人按在了水裡。
簡瑤此刻咬牙切齒,發狠地攥著柳氏的頭發,將她的腦袋死死按在水裡。
垂死掙紮的柳氏力氣大的驚人,簡瑤費勁地騎在柳氏的後背,拚儘全力將她的腦袋按在水裡。
這是她頭一回殺人,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她有些緊張和心虛,忍不住看向押差們方才矗立的楓樹下。
此刻楓樹下空無一人,簡瑤暗暗鬆一口氣,不對!
她頓時滿眼驚恐,渾身發抖的緩緩將腦袋轉到楓樹邊的大石頭上。
但見大石頭上不知何時,站著個芝蘭玉樹的挺拔身影。
此時那人手裡還拿著魚竿,簡瑤大驚失色!他是不是有毛病,大半夜不睡覺,獨自一人來河邊釣魚!
三更半夜,簡瑤正在第一次殺人,而那妖孽公子正麵無表情與她對視。
他的表情淡漠得瘮人,仿佛簡瑤此刻並不是在殺人,而是在殺魚。
簡瑤冷汗涔涔,刻意壓製的人性,碎裂成千百塊,混在絕望的難堪中,狼狽而羞恥。
此時她按著柳氏後腦勺的手都在恐懼的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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