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強烈的危險感讓他作出了無限趨近於本能的保護反應,那就是.....安靜!
約莫半個時辰。
年輕人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打濕,那混著血液的汗水滴在地麵上,綻出一點點的黑紅血花。
“我叫....柳白?”
“我穿越了?”
年輕人緩緩抬眸,難以置信。
自己隻不過在大學寢室裡麵按照路邊攤售賣的《秦朝方士玄術秘奧》腳踏七星,口中輕吟四方,而後就穿越了?
而且....
柳白嘴角猛然一扯,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
穿越成了一個什麼混賬身份?
一個王朝之中論戰無敵的年輕兵法大家,第一次領兵出去,就被殺殺了個全軍覆沒?
更要緊的是....被北邙蠻人坑殺全軍?
這前主怎麼好意思逃回來的?
他轉頭,遵循著作為一個人陷入困境之時的第一本能:獲取信息。
如同機械一般得想要熟悉一下周遭的環境,當看到鏡子之中的自己。
生的一副好樣貌,可因為剛剛穿越過來,又加上前主的身份如此坑人,麵上的表情除了呆滯就是鬱悶,活像一隻可達鴨。
“穿越第一件事要做什麼?”
柳白不由捫心自問,但沒有任何思考,就得出了答案。
活下去!
前主的兵敗實在太過於駭人聽聞,八萬人被北邙蠻人坑殺的情況下,除卻八萬個百姓家庭的怒火,還有朝堂之上的無限攻訐。
死罪!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即便是那個素未謀麵的親愛的老爹,也不可能拉下臉去救這麼一個‘禍國之人’。
想要活下來,難如登天。
“不能就這樣...”
柳白喃喃,讓他這麼一個還沒有享受過美好人生的年輕人就這麼坐著等死,確實有點兒為難他了。
強烈的求生意誌,讓柳白如同一個沉溺水中的旱鴨子,努力想要抓住任何一根稻草。
柳白看向身周,隻有一根斷掉的繩子,自己的腰間掛著一塊玉佩,上麵寫著一個‘自’字,上麵有明顯的補玉痕跡。
想必是前主用來勤勉‘自強不息’的吧?
“這是什麼?”
忽然,柳白摸到了自己懷中有一物件,將其掏出打開。
赫然是行軍之時,將領發軍令之時,隨行主簿記錄下來的軍簡本件。
打開一看,柳白瞳孔猛然一縮,拿著紙件的手都是微微顫抖!
隻見上麵寫著:
‘祥符十七年春三月下旬,北邙蠻軍發十萬,近昌平城。’
“驃騎校尉柳掣刀,斬牛首,言誓與城共存。”
“軍伍之前登軍台,掣軍令”
“父子同在軍營者,父歸;兄弟同在軍營者,兄歸;有傷殘者,不留;獨子者,不留;離城者,進南入巨縣,以犄角之勢拱衛陽武城。”
“誓不讓北邙蠻子,踏入大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