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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文德殿,柳白感覺自己的衣衫都已然被汗水浸濕!
麵對一位真正的帝王,還要與其進行心理博弈,去爭奪自己的一線生機。
對於他這麼一個年輕人來說,壓力何其之大!
這一種謀略、心理,甚至是於國家利益方向的博弈,稍有差池,便是萬劫不複的程度。
“一年時間。”
柳白微微咬牙,非但沒有劫後餘生的鬆快之感,反倒是感覺自己肩膀上麵的壓力愈發沉重,這是真正的來自身後的死亡威脅!
“嗯?”
“柳白,你怎麼沒被拖出去砍頭?”
“俺剛剛還摸囊了一下錢袋子,想著這個月薪俸隻剩下二兩銀子了,尋摸著紙錢蠟燭什麼的夠不夠。”
就在此時,一道略帶驚疑的沉悶聲音響起。
赫然便是曹莽這個憨貨,瞪大了一雙牛眼睛,死死盯著柳白身後,好像是再確定一下真的沒有人拖著柳白去斬首嗎?
秦邑瞬間臉色煞白,努力保持的風度儀態也在瞬間消散:“怎麼可能?”
“你乃是敗軍之將!昌平城八萬將士皆被坑殺!且不說這戰敗,光是我大臨將士被坑殺的屈辱,陛下怎麼可能不顧及天下百姓民怨沸騰,放你一條活路?”
秦邑感覺自己的眼前有些發黑,甚至忍不住伸手出去,想要拉扯住柳白的衣領問個明白!
“啪!”
豈料,就在此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秦邑臉上一陣疼痛傳來,緊接著便是火辣辣的感覺。
他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得看著眼前甩著手仿佛覺得有點疼的柳白:“你敢打我?”
這個柳白,沒被陛下處死?而且還打我?
他哪來的膽子?!!!
秦邑當即便要暴怒!
然而....柳白卻是嘴角微微勾起,看著秦邑,如同一個大人戲耍孩童一般:“秦公子,你這都有癔症傾向了,我給你一巴掌,這叫及時救治!怎麼能叫做打你呢?”
“再者說了,方才你整個人前傾著要向我重來,我隻是微微伸出手掌!這是我打你嗎?分明是你用臉來打我的手!”
此話說出,曹莽目瞪口呆!
乖乖隆地洞!用臉打我的手?事情還能反著說?
秦邑勃然大怒,當即便要拔刀。
其身後的捧日衛連忙上前阻攔:“少爺不可衝動啊!”
當初跟著秦邑進入房間捉拿柳白的兩人之一陳震麵色一沉,當即喝道:“柳白,且不管你為何在此,沒有被下獄!秦少乃是我大臨捧日衛。”
“你與捧日衛動手,便是謀逆!”
要不怎麼說,人還是要曆練的。
陳震非同秦邑這樣靠著各類藥材、功法、武招堆出來的七品觸通武夫,他是實打實從底層曆練,經曆過無數窮凶極惡的惡徒血戰的人才,在麵對柳白的狡猾口舌,當即就扯起了大旗,試圖用‘謀逆’罪壓下。
光是這麼一句話,讓柳白頓時收起了對於捧日衛的‘輕視’。
看來,捧日衛之中,並非都是秦邑這樣的驕縱之人,還是有真正厲害的人物的。
但是,
還是差遠了!
與仁武帝的‘勢’以及那司禮監總管大太監陳宏相比,這二人所謂的心計,就如同是過家家一般,
柳白輕笑一聲,沒有看向陳震,反倒是看了一眼曹莽,開口問道:“曹兄。”
“他們捧日衛說,與捧日衛動手,算是謀逆。”
“探鶴衛身為大臨四衛之一,是不是彆人與探鶴衛動手,也算是謀逆啊?”
這樣一句話問出,讓所有人都是不明所以!
而曹莽則是麵上的窘迫一閃而過,挺起了腰杆,大聲說道:“那是自然!祖皇帝曾言,大臨四衛,便是大臨的威嚴!與咱們探鶴衛動手,不就是蔑視我大臨嗎?”
曹莽說的有些心虛。
因為...隨著時間的流逝,探鶴衛的地位愈發低下,沒有人再將探鶴衛視若代表大臨威嚴的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