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卓大同才決定瞞著家人,怎麼也要買下這麵具,本來他身上根本沒有多餘的錢,直到老婆去世後收了一些操辦白事後的禮金,這才有了購買的底氣。
還了以前借的給老婆治病的外債,加上購買麵具,卓大同的身上就隻剩下了這兩千塊。
據他所說,收了一些禮金後他的兒媳慫恿兒子已經找來兩三次,硬生生從老人這裡拿走了五千塊。
聽了卓大同的述說,沈星沒有說話,起身去櫃台後拿了剛收的四千塊出來,放到卓大同手中。
“這麵具我隻收你一萬一,剩下的錢你拿回去。以後彆給兒子了,自己想吃點啥就吃點啥,想穿點啥就穿點啥,好好生活。”
卓大同一愣,片刻之後雙眼有些濕潤,嘴唇抖動,半天也說不出話。
沈星安慰幾句,又給他續了杯茶。
這麵具木雕的確是店裡目前最好的一件木雕,就憑有緣人見到它會從中看到自己熟悉人的麵孔這一點,就注定不可能打折。
而且這隻是第一件擺出來的銷售的麵具,今後名氣出來了,銷售價格肯定不止這麼些。
雖然卓大同的經曆確實有些特殊,但也總不可能白送給他,沈星製作麵具所花費的心血同樣不能忽視。
當然,對於卓大同來說,他已經非常感激了。
又聊了一陣到了中午,卓大同點了一些飯菜送到店裡,兩人一起吃了頓飯,算是表示他對沈星的感謝。
對於沈星來說這隻是一個小插曲,如果自己賣出去的木雕在給自己帶來收入的同時,也能帶給人不一樣的心理慰藉的話,這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成果。
下午的時候李乃婧打來電話,她目前和鄭瑞軍在辦案,在查一件刑事案件是否牽扯到異常,暫時脫不開身。
早些時候她們接到了來自雲穀職業學院某個學生打來的電話,說是寢室公寓裡鬨鬼,想到這或許與那晚的圖書館副樓事件有聯係,所以趙文博獨自前去了。
李乃婧感覺有必要讓沈星也去一趟,協助趙文博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兩人頭上的大包現在都還沒消,也算是帶傷辦案。
沈星道:“可我下午開不了店,怎麼辦?”
“如果學院那邊被證明確實有事,本次辦案金額依舊三千塊,外加對你下午開不了店的損失補貼。”李乃婧想都沒想的道:“你平時半天的營業額是多少?”
“怎麼著……也得有……兩……兩千吧。”沈星想著上午賣麵具木雕也沒賺錢,這會兒怎麼也得薅一把治安廳的羊毛。
“你那個小破店,半天的營業額有兩千?!”李乃婧吃驚問道。
“那是最大化估計。”沈星擠出笑容,感覺糊弄不過去,隨即降低了標準,“一千,一千還是有的。”
“兩百。”李乃婧語氣堅定。
“八百。”
“兩百。”
“五百。”
“兩百”
“不和你說了,有客人來了,還是個大主顧,回頭客嘞!”
“好吧,五百。”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