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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把他往醜畫，最後還耐心地用卸妝油給他擦掉了。
另一組是成人禮那天拍的。他們站在一起，背後是藍天綠草，兩人之間隔了一條縫，夏風穿堂而過。他們都站得端正板直，不如前一組生動熱烈，季思問看起來像虞溫不怎麼熟的遠房表哥。
最後一張照片，是虞溫走在前麵，季思問為她提著裙子。從照片角度看，應該是陶之嫋偷拍的。因為不是僵硬擺拍，兩人顯得隨意自如，比前幾張自然了一百倍。
季思問明明記得他們當時在鬥嘴，照片中兩人眉眼上卻帶著淡淡笑意。
相冊的最後一頁也是空白的。
虞溫也在上麵寫了三個字：喜歡嗎？
-送你的
-喜歡嗎
季思問幾乎能想象出她說這句話時眼神和語氣。
“……”
季思問合上相冊，無聲歎了口氣。
沉寂的對話框中，他時隔許久，再次主動發了一條消息。
【謝謝。】
過了幾分鐘，虞溫回複了。
【拿到了？】
【嗯。】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告訴你，而是讓季思義轉告你嗎？】
這個問題季思問沒想過，他輕微地皺了一下眉頭。
【因為你想保持神秘感。】
【錯。】
對麵的虞溫一定得意地笑了起來。
【因為我要讓你主動給我發消息。】
【……】
【現在你可以回答我了——喜歡嗎？】
季思問持續了兩分鐘的“對方正在輸入中”。
刪刪減減過後，他問：【喜歡什麼？你，還是，相冊？】
【不能都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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