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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侯府門口擠滿人,原本是晚飯時間,奈何夏家鬨的太大,一路走來街上的人都知道夏家來平陽侯府和離。
林氏握住女兒的手,她的女兒,就算帶著孩子和離,亦過的好。
隻是世道對女子不公,明明是男子犯錯,受非議的確是女子。
“母親,不管什麼結果,女兒都能接受。”夏夢煙猜到母親的想法,她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日後不管受多少非議,她都要和離。
夏平淵站在林氏身邊,腰背挺直,想給妻女底氣。
藺宏扶著藺老夫人走出來,看到台階下的人,怒聲道:“夏平淵,你想乾什麼?”
夏平淵朝藺老夫人拱手,身形未動:“老夫人,我夏平淵是讀書人,不懂那麼多彎彎繞繞。小女被平安侯追殺,受了委屈回府哭訴,若侯府出門解釋清楚,或許兩家還有緩和的餘地。可老夫人先是上門氣暈小女,後又讓府中大夫人教唆我弟妹,逼迫小女服軟扛下所有,這就是平安侯府認錯的態度?”
藺宏一聽火冒三丈:“你說被追殺就是被追殺,我們總要核實。可不等我們核實,夏家就鬨的滿城風雨,還毆打我母親,你們這種斯文敗類,根本不配站在平安侯府門口。”
夏夢煙不與她們爭辯,抬頭隻是藺老夫人:“我隻問你們一句,藺大夫人是否允諾好處,讓我二嫂勸我回府。”
藺老夫人眉心一動,剛要開口就被藺宏搶先:“是又如何,平安侯府想保全你的臉麵,所以才讓人勸你回府。”
藺老夫人已經想好休了她,自然沒注意夏夢煙的冷笑的嘴角。
“你們認就好。平安侯府若不理虧,何須賄賂我二嬸,說來說去,你們心裡比誰都清楚真相。既然如此,和離吧。”
夏夢煙嘴角揚起一麼詭異的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請藺老夫人替侯爺寫下和離書,日後我們兩府毫無瓜葛。”
“沒有和離,隻有休妻。”藺宏將寫好的休書扔下去,“你這種心思歹毒的女子,還想要和離書。”
夏夢煙非但不生氣,反而笑笑:“既然如此,報官吧。”
藺老夫人一愣,不明白為何要報官。
夏夢煙不卑不亢的揚聲道:“追殺我的乃是平安侯麾下的兵,我想問問衙門,這種行為叫什麼。”
“你,你這是誣陷?”
“我有證據,老夫人說誣陷,你有證據嗎?”夏夢煙的手落在腹部,聲音不高不低,可聽到的人都為之一顫,“平安侯想和彆的女人私相授受,我可以忍;他想白拿夏家的銀子,我也可以忍。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拿我的孩子當籌碼,哄外麵的女人開心。
今日要麼替他寫下和離書,我帶走陪嫁。平陽侯府花我的銀子,我當買教訓。
要麼衙門見,咱們一件一件捋清楚,然後麵見陛下,由陛下定奪。”
夏夢煙說的有理有據,即便今日無法拿到和離書,京中百姓也都知道平陽侯府都是什麼渣渣。
夏平淵自然站在女兒這邊,但凡女兒想乾的,他鼎力支持:“我勸老夫人識時務,儘快替平安侯寫下和離書,明日早朝告知陛下,省得好容易得來的爵位,屁股還沒做熱,又要還回去。”
藺老夫人越聽越氣,直接看向藺宏:“去寫和離書。”
夏夢煙聞言難言喜色,終於可以拿到和離書了。
“不過,有件事必須說清楚。”藺老夫人輕蔑一笑,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孩子生下來,必須送回平安侯府。”
“不可能。”夏夢煙想也不想直接拒絕,想利用孩子繼續拿捏她,“孩子跟我姓,日後與平安侯府無任何關係。”
“不行,你肚子裡是侯府的血脈,不能……”
“是侯府的血脈又如何。”夏夢煙毫不留情的開口,“自我嫁給平安侯,侯府所有人的吃穿用度都是用我的陪嫁,我這都有記錄。還有藺夜闌之所以能封侯,是因為他替朝廷墊付軍餉,軍餉哪來的,夏家出的。
老夫人既然要徹底算清楚,不如將這些東西都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