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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老夫人讓嬤嬤退下,屋內隻剩母子二人。
藺夜闌不敢直視母親的眼睛,唯恐對方問起當日大哥不救她的事情。
“工部還在侯府?”藺老夫人雖麵癱,可眼底的冷冽不改。
她醒過來就躺在這,打聽之下才知道這裡是宣平侯府。
藺老夫人想著隔壁院子的密室,奈何無法與人言表,隻能乾著急。
藺夜闌點頭:“母親是想說那些銀子。”
藺老夫人警惕的看向門口,藺夜闌會意,躡手躡腳走到門口,猛地拉開門,見外麵沒人,又重新關上,回到床邊。
“那些銀子有林家的標記,你想法子融了。”藺老夫人看到屋內的陳設,就一肚子火氣,這種地方,她幾十年都沒住過了。
現在她隻想將那些銀子抬到明麵上,然後光明正大的花。
藺夜闌皺眉:“母親要用那些銀子?”
二十萬兩隻是暫時存在他這,日後還是要送到霍家。
藺老夫人歪著嘴,口水流下來,她用帕子胡亂擦了擦:“往日有夏夢煙,侯府的花銷都是她出。現在你們和離,哪還有銀子支撐侯府。”
藺夜闌像是聽到什麼震驚的事情,眉心擰成一團:“自我成婚後,整個侯府的用度都是夏夢煙承擔,我的月例和皇上賞賜的東西呢?母親沒有用?”
藺老夫人滿眼算計,拉著他的手,得意道:“那些都是你用命換來的,我自然要替你收好。夏夢煙一介商戶女,用她的嫁妝是看得起她,有什麼大不了的。”
“母親。”藺夜闌猛地站起身,想起成婚兩月後,夏夢煙曾找過他,詢問府裡的用度,當時他怎麼說的‘你是當家主母,府裡的用度隨她調配。’
沒想到,那是侯府就是個空殼。
“侯府怎麼能用夏夢煙的嫁妝,您讓兒子日後怎麼見她。”
以前還可以理直氣壯擺侯爺的譜,現在知道內情,擺譜都心虛。
“你緊張什麼,這件事你當不知道,母親兜著。現在是說侯府的用度。”藺老夫人覺得兒子就是太心軟,夏夢煙嫁人侯府,就是侯府的人,侯府有難處,她幫忙是應該的。
藺夜闌告訴母親,那些銀子早晚送去霍家,藺老夫人不乾了:“你冒著殺頭的危險,一點好處都沒有。我不管,霍家吃肉,總要讓我們喝口湯。”
“母親,此事可大可小,日後兒子還要在霍元帥麾下當差。”
“那就把夏夢煙弄回來。”藺老夫人就是不想動自己的銀子,她仰著下巴看向藺夜闌,“你就去夏家鬨,反正她肚子裡懷著你的種,若是不回來,你就天天去。
你是男子,總能找到媳婦。她懷著孩子被和離,再鬨出什麼風言風語,一輩子留在娘家當老姑娘。”
藺老夫人見兒子猶豫,指著自己的臉道,“她不回來,誰請羅神醫給我治病,難道讓我一輩子麵癱。”
藺夜闌心裡憋屈,本以為可以回京好好養病,沒想到,事情都超出他的預料。
“母親的病我會想辦法,不過,密室的二十萬兩不能動,否則霍元帥怪罪下來,兒子擔不起。”
藺老夫人翻白眼,不耐煩擺手:“知道了。在夏夢煙回來之前,離那個霍瑛姿遠點。”
她也沒想到一個夏夢煙牽扯這麼多,感覺侯府離了她都不能過活。
早知道夏夢煙這麼有用,說什麼都要將人扣下來。
藺夜闌走出院子,他心裡清楚,母親讓他和夏夢煙複婚,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侯府。
以侯府的家底,娶高門,母親和大哥都會受氣,娶門當戶對,人家有家世,母親不好拿捏。隻有夏夢煙這種,比普通官宦高一等的府邸且家底豐厚,嫁入侯府,既能解決府中空虛還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