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老夫人坐在地上,邊哭邊嚎,恨不得全京城的人都覺得她委屈。
夏夢煙冷眼看著,想起前世每次藺夜闌有危險,最後都能擦邊過去,原來是藺老夫人在背後出謀劃策。
藺老夫人這招不錯,換做前世的自己,肯定著急的不行。
可她已經不是那個軟弱退讓的夏夢煙。
藺老夫人的計劃確實有效果,短短幾息,就有百姓替她說話:“誰不知道夏家嫡女喜歡平安侯,日日往侯府跑,京城的好東西,一車一車往人家府上送。這會兒不喜歡了,也不能要回去吧。”
“就是,更何況那是她自願送給老夫人的,怎麼好意思開口要回去。”
“世家不是最要臉麵的嗎,這怎麼還報官啊。”
藺老夫人聽到百姓們的話,哭的越發起勁。
“夏夢煙,你有完沒完。我已經同意和離,你還故意找茬,你到底想怎樣。”藺夜闌說完一聲悶哼,身邊的小廝驚呼,“侯爺,您怎麼樣,是不是傷口裂開。”他怒目瞪向夏夢煙,“侯爺在鎮北關多年,保一方百姓安寧,豈容你如此汙蔑。”
夏夢煙靜靜地聽著,目光掃過所有人,最後落在門口。
她不慌不忙開口詢問:“以前眼下,我自認倒黴。現在我隻問大家一個問題,誰會將母親的陪嫁送與男人,還是這麼貴重的金磚。”
百姓們一聽,覺得有幾分道理。
討好喜歡的人,送些貴重的禮物都在情理之中。
可將母親的陪嫁送給喜歡的人,確實說不過去。
“這些金磚不但是母親的陪嫁,還是外祖父留給母親最後的退路。我再鬼迷心竅也不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送與他人。”
夏夢煙指著藺夜闌,揚聲開口,“平安侯是朝廷新貴,藺老夫人也時常行走在世家宴會。這種身份的人,我就算討好,也是送書畫古玩、琉璃珠寶,怎麼會送如此沉重的黃白之物。這種事情被世家知曉,還不笑掉大牙。”
百姓們越聽越覺得有道理。
世家最喜附庸風雅,那金磚重的都能砸死人,傳出去少不得被扣上貪財的名聲。
最關鍵,不是一塊,而是好幾塊。
“夏夢煙,你閉嘴。”藺夜闌見百姓們被說動,氣得心悸。此事必須儘快解決,否則夜長夢多,“真相如何,你比誰都清楚。再鬨下去,我不介意去陛下麵前對峙。”
“好啊,我們就去陛下麵前對峙。”夏夢煙湊到藺夜闌身邊,用兩人可見的聲音道,“好好說說,這銀子為何沒有運到鎮北關。”
“你是故意的。”藺夜闌瞪大眼睛,麵上閃過詫異。
這一切都是夏夢煙的計謀,為的就是要回當初的銀子。
隻是她如何得知銀子在平安侯府?
夏夢煙眼底閃過恨意,與他拉開距離:“要怪就怪侯府貪得無厭。”
這一局,藺夜闌破不了。
說話間夏平淵帶著禦史台的人來了,指著中間的箱子怒喝道:“我夫人丟的金磚就在那裡麵,大人可以親自過去驗證。”
王大人看到禦史台的人,臉黑的能滴水,他給心腹使眼色,對方不著痕跡退後,隨即轉身離開。
夏夢煙見狀,並不在意。
她要的,已經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