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淮東,你什麼意思?”盛星奈直接指著厲淮東大聲質問,“你之前不是口口聲聲很愛我們卿卿的嘛?怎麼出了事兒你的第一反應就是和她斷了關係?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你們的愛情和婚姻難道就這麼經不起考驗嗎?”
厲淮東沉默地看著盛星奈。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衝到他麵前對他指手畫腳。
“她害死了淮東哥的媽媽,淮東哥和她離婚難道不是天經地義嗎?”白昭昭在旁冷嗤,“某些人不會這麼快就忘了淮東哥的媽媽是因為誰去世的吧?”
“你閉嘴!”盛星奈瞪了白昭昭一眼,“你這個複製黏貼的冒牌貨,你把自己整得和我們卿卿一樣,就是為了等這一刻做替補吧?可惜,你就是東施效顰!”
“你……”
“你什麼你?我要是你,每天早上起來都不好意思照鏡子,你好意思嗎?把自己整容成這樣,然後惦記著人家的老公?這麼想模仿我們卿卿,怎麼不先把自己肮臟的心洗洗乾淨?你以為我們卿卿美的是臉嗎?她美的是心,你就是再動一百次刀子,都模仿不到她的一絲精髓!”
白昭昭被盛星奈懟得啞口無言,惹到盛星奈這個靠嘴皮子吃飯的律師,她算是踢到鋼板了。
“淮東哥,我們快走吧。”白昭昭打不過,就想趕緊拉著厲淮東離開。
盛星奈胳膊一伸,攔在厲淮東麵前:“彆走,我話還沒說完呢。”
她繼續輸出:“厲淮東,我知道你媽去世你心裡難過,說實話,我們都挺難過的,尤其是卿卿,她不僅傷心還很內疚,可是,這次的車禍難道就真的隻怪卿卿一個人嗎?肇事司機沒有責任?你就沒有責任?你這麼孝順,為了母親可以不要妻子,那你當初怎麼不自己陪你媽去濕地公園?卿卿陪你媽,難道她陪錯了嗎?”
“說完了嗎?”厲淮東眉心微攏,“說完了,我們就走了!”
“你和誰我們我們呢?”盛星奈氣得直接輸出兩句國粹,“你不是孝順嗎?你媽才去世幾天啊,你就離婚帶著新的女人到處招搖過市,不用守喪嗎?”
“星奈!”宋卿妤追過來,一把拉住盛星奈,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彆再說了。
“我為什麼不能說?”盛星奈已經上頭了,她指著厲淮東沒好氣地說:“他不要臉,你還替他顧全什麼麵子!”
“你今天生日,彆影響你的心情。”宋卿妤說。
“沒影響心情啊!罵他們,我心裡不知道多爽多開心呢!”盛星奈一把拉過宋卿妤,將她推到厲淮東麵前,“卿卿,你彆憋著,你要是不開心,你也罵!和誰過不去都行,可千萬彆和自己的乳腺過不去!”
宋卿妤尷尬抬眸。
厲淮東正靜靜看著她,沒動。
宋卿妤不知道他不走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等著挨罵嗎?
兩撥人正僵持不下,幸好,陸時淵來了。
今天陸時淵和厲淮東他們一幫朋友,也在這裡聚會。
陸時淵見盛星奈正氣勢洶洶地瞪著厲淮東,趕緊過來,把她攬到了一旁。
“誒誒誒,你乾什麼?”盛星奈不滿。
“你彆鬨。”陸時淵壓低了聲音在盛星奈耳邊輕聲說,“淮東哥也就是給嫂子麵子,才由著你在他麵前無禮,否則,你以為你有機會能‘教訓’他?”
盛星奈被陸時淵一提醒,才想起來厲淮東還有個“活閻羅”的稱號,厲淮東皺皺眉,彆說她了,整個盛家都要完蛋。
她不免有些後怕,氣勢稍稍弱了下去。
宋卿妤順勢走過來,拉了拉盛星奈的手:“上去吧星奈,大家都等你呢。”
盛星奈也機靈,踩著台階就下:“好。”
厲淮東被盛星奈這麼一鬨,沒有了聚會的心情,他隻在包間裡小坐了一會兒,就說要走。
他走了,白昭昭肯定跟著一起走。
包廂裡幾個男人看著白昭昭娉娉婷婷緊跟的背影,表情不一。
有人忍不住輕聲問了句:“淮東什麼意思啊?他現在走哪兒都帶著這個姓白的,難不成,真的是把人當替補了?”
“不可能。”
“不可能。”
霍司祁和陸時淵異口同聲道。
雖然他們看不透厲淮東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但是,以他們對厲淮東的了解,知道厲淮東肯定不是這樣的人。
首先,他肯定不會在母親的守喪期找女人,畢竟,他不是個重欲的人,否則,他和宋卿妤結婚之前這麼多年不可能一直單著。其次,他也不會把彆的女人當成宋卿妤的替補。
“你倆怎麼這麼默契?”有人笑,“時淵你不會和霍少有什麼吧?”
“你腦子裡能不能彆那麼多彎彎繞繞?”霍司祁沒好氣地瞪了那人一眼。
“不然呢?時淵未婚妻在隔壁過生日,他為什麼不過去陪未婚妻,和你腿挨著腿玩異口同聲?”
霍司祁和陸時淵彈開半米:“鬼知道他為什麼。”
陸時淵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他沒說他根本不知道盛星奈今天生日。
厲淮東走出會所,就上了車。
白昭昭坐在他的身旁,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神色。
“淮東哥,你沒事吧?”
厲淮東揉按著太陽穴,沒說話。
“剛才那個女人,她就是一派胡言想為宋卿妤開脫,你彆聽她胡說,也彆產生什麼心理負擔,阿姨在天有靈,肯定是希望看到你身邊有個人能知冷知熱照顧你。”
最近厲淮東走哪裡都讓白昭昭跟著,白昭昭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是厲淮東默認了以後都讓她陪在他的身邊照顧他。
厲淮東還是沉默。
白昭昭見他一直揉著太陽穴,關心道:“淮東哥,我看你最近總是揉太陽穴,你是頭痛嗎?”
“嗯。”
“我幫你揉揉吧。”
白昭昭說著,伸出手就想去碰厲淮東的臉,被厲淮東直接抬手一擋,拂開了。
“不用了,明天讓你哥來我那裡一趟,給我拿點頭痛藥。”
白昭昭眼神一閃:“好。”
厲淮東讓司機先送白昭昭回家。
白昭昭上樓的時候,白楊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他看白昭昭一身漂亮的小黑裙,妝容精致,問:“淮東又帶你出去了?”
“是的。”白昭昭高興,“他現在走哪兒都帶著我。”
“你們戀愛了?”
“那倒還沒有,不過早晚的事。”
白楊不說話,神情複雜。
“哥。”白昭昭朝哥哥小跑過去,一把握住白楊的手,“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
“之前你給我的那個粉色聽話藥片,你能不能再給我幾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