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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抽咽著點了點頭,指了指河對岸的村落。
這場雨酣暢淋漓地下到了黃昏。
因為澆灌了一天的大雨,村落裡的路泥濘不堪,蘇青雲艱難地行走在濕泥地上。
“姐姐,到了。”小孩指了指前方的茅草屋道。
蘇青雲任務完成了,正欲轉身離去時,卻又被小孩抓住了手掌。
“姐姐進來,我家有甜糕,給你吃。”
畢竟是陌生人的家中,蘇青雲趕忙擺手道:“不用,姐姐不餓。”話剛落,卻見麵前的小孩圓溜溜的眼中又一次包滿了淚花。
蘇青雲:“......”
蘇青雲隻好進屋簡單地吃上幾口後,又被小孩強塞了些甜糕後才歸家。
—
夜幕,破舊的屋頂處落下絲絲月光,偶有幾隻鳥雀停在樹梢,仿若一派安靜祥和之意。
“砰!”
木門突然被踹開,蘇青雲渾身一抖,立刻從睡夢中驚醒。
四五個穿著官服的衙役,踏著承重的腳步走了進來,一把將蘇青雲遏製住,麵龐貼著冰冷的地麵,兩隻細瘦的胳膊被嵌在身後,蘇青雲疼得直皺眉道:“你們要做什麼?”
門外的衙役側身讓開,從他們的身後走出一位矮胖的長胡縣令,他的身旁站著一位農婦,農婦直指蘇青雲道:“縣太爺,就是她!就是她偷了我家的寶瓶!”
蘇青雲艱難地側過臉頰,地上的沙礫摩挲著她幼嫩的小臉,她自知被汙蔑,立馬反駁道:“我沒有!”
農婦卻直接走上前狠狠扇了蘇青雲一巴掌,尖銳的嗓音刺耳地咒罵道:“小賤人!還敢狡辯,不是你還會是誰!”
蘇青雲百口莫辯:“我沒有,不是我!我從來沒偷過東西!”
縣令不欲與人多言,輕蔑地看了一眼蘇青雲後就朝衙役揮了揮手道:“帶走!”
翌日辰時,縣衙的大門打開,門外被圍滿了人,道路被堵塞得水泄不通。
縣令崔畫悠哉悠哉的扇著折扇走上案桌,撩起官服衣擺。
“啪!”他重重地拍響驚堂木道:“升堂!”
“威——武——”
崔畫拿起桌上的判卷,撇了一眼被壓跪在地的蘇青雲,清了清嗓子道:“蘇青雲,昨夜農婦張柳娘家丟了隻千年的金寶瓶,有證人以及證詞指控,昨夜你進入張柳娘家將她鎖藏在木箱中的金寶瓶偷走,你可認不認?”
蘇青雲看向崔畫道:“我不認,我沒有偷過東西。”
崔畫見蘇青雲仍要抵賴,示意一旁的衙役將證人帶上來。
從堂後走上來了一位五大三粗的男子,他跪在蘇青雲身旁對著崔畫恭敬地作揖道:“大人,小民王杉,是個屠夫,昨日傍晚與兄弟們喝完酒後歸家途中看見她鬼鬼祟祟地從張柳娘家出來,手中好似還抱著什麼東西,看起來很是小心謹慎。”
崔畫點了點頭,又看回蘇青雲道:“你可有異議?”
蘇青雲眉心緊蹙。
昨夜除了那個小孩家中,她哪兒也未去,現如今她也知道這張柳娘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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