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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族長道:“兩個月前,花妖七色堇大舉進攻,你外出不在,所以不知情。那時激戰不敵,我便發了信號響箭,無涯道長很快就趕來相助,若不是他,老婆子可就不隻是中毒了。”
老族長中毒之後,外出歸來的黎長生一心尋找赤鰩,沒有多問與花妖的戰況,此時才知道還有這些往事。
黎長生欣慰道:“這麼說,這位道長也是我們部落的大恩人了,希望他這次也能救下陳兄弟,這份恩情,長生定要報答。”
老族長點點頭,“無涯道長遊曆天下,去過好幾個大州,畢生之誌,全在降妖,他絕不會在意報恩之事,有機會助他降妖便是了。”
黎長生默默記下,“祖母,現在就剩我們十幾個人了,大哥又昏迷不醒,真要去投靠黎世驍嗎?”
老族長歎了口氣,“這也是為了大局考慮,無奈之舉。”
黎長生擔憂道:“連年內鬥下來,多少部落全軍覆沒。黎世驍率領的地煞部落的確是最強的,但這人囂張撥扈、目中無人,咱們去了,即使能安身,也必定受儘欺辱啊!”
老族長道:“九黎各部會有今日,不就是內訌不和嗎?我們總說彆人如何自私、如何不顧大局,若是此時我們自己還顧忌這些,真到了葬送基業那天,又有何麵目去見先祖啊?”
黎長生想了想,“祖母說得是,長生受教了。隻不過我們如今勢單力薄,黎世驍那邊會收留我們嗎?”
老族長回憶道:“當年,我與黎世驍的父親平起平坐,打了一輩子交道,黎世驍接任族長之後隻見過兩次,幸好我們兩部之間沒有過直接廝殺,恩怨不深。如今萬妖勢大,他們也需要人手,應該會收留我們。如今隻能把各部集中在一起,才有希望抵禦外敵,也隻有地煞部落有這個實力了。”
黎長生突然想起一事,“祖母,聽說大祭司算出,今年九黎內部將會誕生一個大英雄,團結帶領九黎重新一統,您說,會是黎世驍嗎?”
老族長搖了搖頭,“雖然大祭司的預測一直很準,但這句話是否出自他口,還不確定。不過,要是真能有這麼一位大英雄,是誰也不重要了。”
“唉,”黎長生歎了口氣,“想當年,咱們地雄部落的勢力威望數一數二,祖母您戎馬一生,在南蠻更是一呼百應,若不是父親意外早逝,定能一統南蠻。您如今為了我們,卻要去投靠一個那樣的晚輩,真是委屈您了。”
老族長擺了擺手,“眼下這形勢,顧不上誰領頭了,再說老婆子這把年紀,委不委屈的又能折騰幾日?我隻是想著,到了黎世驍那,能憑著幾分老臉,為你們兄弟倆謀個出路,以後的日子能好過些,再無他求了。”
黎長生眼中噙著淚,握緊老族長的手,“祖母,我……我今後一定不頂撞大哥了,一定聽您和大哥的話,咱們都要好好活下去!”
老族長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聽到旁邊粗重的呻吟聲。
“水……呃……水……”
二人轉頭去看,身受重傷的黎久戰終於醒了。
“大哥!”
黎長生大喜,趕緊將獸皮水袋送了過去。
黎久戰中了陳輕舟的“絕燚”一擊,現在還覺得渾身燥熱,接過水袋牛飲而儘。
老族長也終於笑了,“孩子,醒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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