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邊?”
縣令心中更加疑惑,北邊正是韃子入侵的方向,這五人從北邊而來,卻提著韃子的人頭,實在令人費解。
“幾位壯士提著韃子首級前來,可是來助我東海縣守城的?”
縣令試探著問道。
楊越點點頭:“正是。韃子殘暴,我等不忍百姓受苦,特來相助。”
這倒是有幾分血性,也不像是什麼奸細。
縣令摸了摸胡子放心了幾分,但是看到楊越身後那幾張臉時不由得有些發怵。
這幾人來勢洶洶又凶神惡煞,當真能突破蠻子的鐵騎
“壯士有何良策?不知帶了多少人馬?”
縣令再次試探性地問道,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瞟向地上那幾顆血淋淋的首級,心中暗自揣測這五人的來曆。
他心中燃起一絲希望,期盼著這五人能帶來一支強援,解東海縣之圍。
楊越淡淡一笑:“人馬嘛,就我們五個。”
“五個?”
縣令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仿佛被人潑了一盆冷水,語氣也變得有些陰陽怪氣。
“五位壯士好大的口氣,莫非是將我東海縣的數萬百姓性命,都視作兒戲不成?”
師爺在一旁也忍不住插嘴道:“幾位壯士,韃子大軍數萬,就憑你們五人,如何能抵擋?莫不是在說笑吧?”
董強等人聞言,心中也有些不悅。
他們雖然對楊越也不太服氣,但好歹也是一起出生入死過,如今被這縣令和師爺如此輕視,心中自然不忿。
薛超更是忍不住想開口反駁,卻被楊越一個眼神製止了。
楊越依舊麵不改色,不卑不亢地說道:
“縣令大人,兵不在多而在於精。我觀這東海縣城牆低矮,城防薄弱,若是與韃子硬碰硬,自然是毫無勝算。但韃子長途跋涉而來,人困馬乏,我等隻需利用地勢,以逸待勞,便可一戰而勝。”
縣令冷笑一聲:“壯士好大的口氣!我東海縣城外一馬平川,有何地勢可言?莫非壯士是打算憑借這五人之力,將數萬韃子大軍嚇退不成?”
楊越沒有理會縣令的譏諷,繼續說道。
“縣令大人有所不知,韃子雖然兵強馬壯,但其弱點也十分明顯,那就是不善水戰。我觀這東海縣城外有一條河流,名為清水河,若是能將韃子引入清水河中,再以火攻之,必能大獲全勝。”
縣令聽了楊越的話,心中更加不屑,冷笑道:
“清水河水流平緩,水深不過數尺,如何能阻擋韃子鐵騎?壯士莫不是在癡人說夢吧?”
楊越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說道:“這清水河雖然水淺,但河床泥濘,若是韃子鐵騎誤入其中,必將寸步難行。我等隻需在河岸兩側設下埋伏,再以火箭焚燒河麵,韃子大軍必將陷入火海之中,插翅難飛。”
楊越話音剛落,一名探子慌慌張張地跑進縣衙,連滾帶爬地跪倒在地,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報……報告縣令大人,韃……韃子大軍……已到城外……不足十裡!”
話音未落,一支流箭破空而來,“嗖”的一聲,正中那探子的咽喉。
探子雙眼圓睜,口中鮮血狂噴,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啊!”衙役們嚇得魂飛魄散,四散奔逃。
縣令也嚇得麵如土色,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上,指著楊越等人,哆哆嗦嗦地說道:
“你……你們……你們是……是韃子的奸細!”
師爺也嚇得臉色蒼白,躲在縣令身後,瑟瑟發抖。
楊越見狀,心中暗道:“這縣令真是個草包,如此膽小怕事,如何能守住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