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朱罕哈哈大笑,“有軍師輔佐,乃是本帥之福啊!”
兩人虛與委蛇了幾句,爾朱罕這才對一旁的侍衛下令道:
“來人,將這廝押入水牢,嚴加拷問!”
侍衛們七手八腳地將俘虜拖了出去,帳內很快恢複了平靜。
“軍師,你說這廝究竟是什麼來路?”
爾朱罕坐回椅子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對身旁的軍師問道。
軍師捋了捋胡須,說道:
“此人身份成謎,又身懷異術,口音也與漢相徑庭,必是來曆不明之人。依在下之見,應當先將其關押起來,待查明身份之後再做打算,若真是奸細,定不能留!”
爾朱罕點點頭,“軍師所言極是。”
頓了頓,他又問道:
“此人的口音十分古怪,不似中原漢人,軍師有何見解?”
軍師眉頭微皺,“此人言語間頗有學識,口音不似中原漢人,倒像是…”
他欲言又止。
“像什麼?”爾朱罕問道。
“像是…西邊的人。”
“西邊?大食國?”
“有可能。”
爾朱罕的眉頭舒展開來,“大食國離我草原極遠,這等身份尊貴的人物,為何會來到漢江?”
軍師搖搖頭,“此事尚且不明,需要細細調查一番。”
爾朱罕點點頭,“就按軍師的意思辦。對了,巴圖那邊如何拷問?”
軍師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
“大帥放心,此人交由老夫來處置,不出三日,定能讓他吐露實情。”
爾朱罕聞言大喜,“那就有勞軍師了!若是能從他口中套出些有用的情報,本帥重重有賞!”
軍師拱手道:“大帥不必客氣,為大帥分憂乃是老夫分內之事。”
爾朱罕滿意地點點頭,揮手示意人下去。
夜色如墨,寒風呼嘯。
張勇貓著腰,借著夜色的掩護,悄無聲息地潛回了營地。
他一路疾行,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心臟在胸腔裡劇烈地跳動著。
“楊大哥!楊大哥!”
張勇壓低聲音,語氣急促。
楊越正在營帳中研究地圖,聽到張勇的聲音,立刻放下手中的地圖,走了出來。
“情況如何?”
“我已經探明,韃子的大營就在離此地五十裡外的黑風口,人數眾多,約莫有三萬之眾!”
張勇喘著粗氣說道。
楊越聞言,眉頭緊鎖,神色凝重。
三萬人馬,對於他們這個隻有幾千人的小縣城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一旁的縣令早已聽得麵如土色,嘴唇哆嗦著說道:
“楊…楊壯士,這…這可如何是好?三萬韃子,我們這小小的縣城,恐怕…恐怕抵擋不住啊!”
楊越轉頭看向縣令,冷哧道:
“縣令大人不必驚慌,韃子雖然人多勢眾,但我們並非沒有勝算。如今之計,我們必須堅守城池,等待援軍到來。”
縣令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中不安,嘴上卻如是說道。
“楊壯士所言極是,我等一定全力配合壯士,守住城池!”
楊越拍了拍縣令的肩膀,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