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門口,薛超來回踱步,像熱鍋上的螞蟻。
二狗和鐵柱靠在牆邊,一臉疲憊。
“薛大哥,彆轉了,眼都花了。”
二狗有氣無力地說,“楊大哥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沒事的。”
“放屁!韃子營地是什麼地方?進去容易出來難!萬一楊大哥……”
薛超猛地頓住,不敢再說下去。
“俺也擔心啊……”
鐵柱甕聲甕氣地說,“可俺們在亂軍中走散了,壓根不知道楊大哥去哪兒了……”
這時,縣令王奮帶著幾個衙役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掩不住的得意。
“怎麼,你們那什麼楊大俠還沒回來?怕是已經死在亂軍之中了吧!!”他尖細的聲音在清晨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刺耳。
“王大人,您……”
薛超剛想反駁,卻被二狗拉住。
“薛大哥,彆和他一般見識。”
二狗壓低聲音說,“這狗官巴不得楊大哥出事呢!”
王奮聽到“狗官”二字,臉色一沉,正要發作,卻突然聽到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
一匹黑馬,載著兩人,一騎絕塵而來。馬上之人,正是楊越和花月!
“楊大哥!”
薛超激動地大喊,飛奔上前。
二狗和鐵柱也精神一振,跟在後麵。
王奮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像吞了蒼蠅般難受。
他怎麼也沒想到,楊越竟然活著回來了!
楊越翻身下馬,將花月扶下來。
花月臉色蒼白,但眼神堅定。
“楊大哥,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薛超激動地抓住楊越的胳膊,上下打量,“花三兄弟呢?”
楊越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後轉向王奮,眼神冰冷。
“王大人,看來你很失望啊?”
王奮乾笑兩聲,“哪裡哪裡,本官隻是擔心楊大俠的安危……”
“不必擔心,”
楊越打斷他,“韃子的糧草已經燒了,他們的計劃也泡湯了。王大人可以高枕無憂了。”
王奮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不敢再多說什麼。
眾人簇擁著楊越和花月進了縣衙
薛超這才注意到花月,以及她略顯蒼白的臉色,關切地問道:
“花三兄弟,你受傷了?”
花月搖搖頭,“小傷,不礙事。”
楊越吩咐衙役將花月帶去廂房休息,又命人去請大夫。
薛超、二狗和鐵柱圍著楊越,七嘴八舌地問這問那。
“楊大哥,你咋出來的?韃子營地戒備森嚴,我們幾個都差點回不來!”
二狗一臉後怕。
“是啊,楊大哥,花三兄弟也受傷了,你們到底經曆了啥?”
鐵柱甕聲甕氣地問。
楊越隻是淡淡一笑,輕描淡寫道:
“運氣好罷了,進去的時候正巧碰上韃子破防,出來的時候又遇到花月,裡應外合,這才僥幸逃脫。”
“花三兄弟真是好樣的!”
薛超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條漢子!”
二狗和鐵柱也跟著附和,表示要好好照顧花月,被楊越一口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