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縣衙,楊越連忙吩咐人擺上酒席,為劉勉接風洗塵。
隻是這東海縣本就貧困,如今又遭韃子劫掠,府庫空虛,哪裡有什麼好酒好菜?
擺上來的,不過是些粗茶淡飯,幾碟鹹菜,還有一壺濁酒。
劉勉大搖大擺地坐在主位上,看著眼前的“酒席”,不禁皺起了眉頭:
“王縣令,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莫非是看不起本官?”
楊越苦著臉,拱手道:
“太守大人明鑒!下官並非有意怠慢,實在是縣中財力匱乏,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您看,這縣衙的屋頂都被韃子燒了,現在也隻能用草皮臨時搭建,委屈大人了!”
劉勉環顧四周,果然,這縣衙破敗不堪,四處漏風,哪有半點官府的氣派?
他心中暗笑,這王縣令還真是個窮鬼,看來這東海縣,油水不多啊。
正說話間,一個身著勁裝的女子走了進來,對著劉勉盈盈一拜:
“民女花月,見過太守大人。”
這女子正是之前在城門口出現的“百姓”之一。
隻見她眉如遠黛,目似秋水,膚若凝脂,氣若幽蘭,雖是一身男兒裝扮,卻難掩其絕世容顏。
更難得的是,她身上還帶著一股颯爽英姿,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股巾幗不讓須眉的氣概。
劉勉看得眼睛都直了,連忙說道:
“姑娘免禮,快快請起!”
他色眯眯地上下打量著花月,心中暗道,這小娘們兒,長得可真俊俏,比他後院那些鶯鶯燕燕強多了!
花月起身,端起酒壺,為劉勉斟滿一杯酒,柔聲道:
“太守大人遠道而來,辛苦了,民女敬您一杯!”
劉勉接過酒杯,一飲而儘,隻覺得這酒雖然粗劣,卻彆有一番滋味。他看著花月,笑得一臉猥瑣:
“姑娘真是貌美如花,不知可否婚配啊?”
花月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說道:“民女早已許配人家。”
劉勉聞言,心中有些不悅,但臉上卻不動聲色,繼續說道:
“哦?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如此有福氣?”
花月看了楊越一眼,說道:“正是王大人。”
劉勉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是王縣令的小妾,失敬失敬!王縣令真是好福氣啊,娶得如此佳人!”
楊越心中暗罵,這劉勉真是個老色鬼,竟然當著他的麵調戲他的“小妾”!
他強忍著怒火,賠笑道:
“太守大人謬讚了,內人粗鄙之人,不敢當大人如此誇獎。”
花月也跟著說道:
“太守大人,民女還有一事相求。”
“姑娘請說。”
劉勉此刻已經被花月迷得神魂顛倒,哪裡還有半點太守的威嚴?
花月說道:
“民女聽說太守大人精通音律,不知可否請大人演奏一曲,以助酒興?”
劉勉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他最喜歡的就是在眾人麵前炫耀他的琴藝。他連忙說道:“好說好說!本官這就為姑娘演奏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