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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呼嘯,卷起漫天黃沙,遮天蔽日。
拓跋珪提著爾朱罕血淋淋的人頭,一路風塵仆仆,終於抵達了三王子烏桕的營帳。
營帳內,彌漫著一股曖昧的香氣。
烏桕赤裸著上身,摟著一個衣衫不整的漢人女子,女子肌膚勝雪,眉眼含春,正嬌柔地依偎在他懷中。
拓跋珪的到來打破了帳內的旖旎氣氛。
那女子驚呼一聲,慌忙扯過一旁的衣物遮掩住自己裸露的肌膚。
烏桕則不慌不忙地披上一件外袍,斜睨著拓跋珪,語氣慵懶:
“事情辦妥了?”
“父汗震怒,爾朱罕已伏誅。”
拓跋珪將爾朱罕的人頭扔到烏桕腳下,鮮血濺到烏桕的袍角上,他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父汗可有懷疑?”
烏桕漫不經心地問道,目光在那漢人女子的身上流連。
“沒有。”拓跋珪語氣平靜。
烏桕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他那老邁的父汗,如今已是昏聵不堪,卻遲遲不肯確定儲君之位。
他心中早已野心勃勃,隻是時機未到,不得不韜光養晦。
爾朱罕的死,正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可以進一步削弱其他兄弟的勢力,為他日後奪取王位鋪平道路。
“拓跋珪啊拓跋珪,”
烏桕拍了拍拓跋珪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你如此忠心耿耿,將來本王登上王位,定不會虧待你。”
拓跋珪麵無表情。
“殿下,如今韃靼大軍士氣低落,不如趁此機會,一舉攻破大梁邊境,奪取城池,也好讓父汗看看您的實力。”拓跋珪提議道。
烏桕眼中精光一閃,隨即又暗淡下去。
“不可,父汗雖昏庸,但對大梁仍有忌憚。如今瘟疫肆虐,我軍也損失慘重,不宜輕舉妄動。”
拓跋珪心中暗罵烏桕膽小如鼠,卻不敢表露出來。
“殿下所言極是,還是謹慎為好。”
“下去吧,好好休息。”烏桕揮了揮手,示意拓跋珪退下。
拓跋珪轉身離去,走到帳外,回頭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營帳,眼中閃過狠厲。
他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即使是踏著屍山血海,也在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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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縣,夜色沉沉。
花月身著一襲淡紫色紗裙,輕盈曼妙,宛如月下仙子。
她款款走到劉勉麵前,盈盈一拜,嬌聲道:
“大人,多日未見,您風采依舊,更勝往昔。”
劉勉早已被花月的美貌迷得神魂顛倒,此刻見她如此嬌媚,更是心癢難耐。
他一把將花月摟入懷中,貪婪地嗅著她的體香,語氣輕佻:
“花月姑娘,你真是越來越迷人了。今晚,就讓本大人好好疼愛你……”
花月嬌羞地依偎在劉勉懷中,任由他輕薄,心中卻充滿了厭惡。
她強忍著心中的惡心,柔聲說道:“大人,奴家今日身子有些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