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被撞出一個大洞的那一刻,簡不明慌了。
他不是怕絡新婦再度逃跑,而是怕自己的錢包真的會變癟。
抱著這種心態,簡不明憑借緊繃的絲線穿過天花板上的大洞。
“絡新婦姐姐,你可以逃跑,但你得留下相對應的賠償款。”
簡不明降落在絡新婦前方,伸出手,攤開手掌。
“小弟弟,我該賠你多少錢呀!”
“考慮到我房間的天花板是老物品,賠我10枚黑白逢詭幣就行。”
“獅子大開口!”絡新婦彈出蛛絲堵住簡不明的嘴巴。
絡新婦前腳剛轉身,後腳簡不明就扯下堵住嘴巴的蛛絲,譏諷出聲:
“絡新婦姐姐,因為你很弱雞,所以你是要逃跑嗎?”
“三天前,你一聲不吭地就跑沒了影兒。”簡不明故意停頓了兩秒,接著道,“三天後,你是不是還想複刻上次的操作,並且做到更好?”
絡新婦沒有給予回答,如同雕塑一般僵硬在原地。
對於這種情況,簡不明有的是方法解決。
簡不明大跨一步向前,雙手放置在嘴前,調大自己的音量:
“絡新婦姐姐,你不如其他絡新婦,你就是絡新婦族中的吊車尾!!”
絡新婦訕笑道:“本小姐可是絡新婦族的前任族長,實力遠超族中的絡新婦,說我是吊車尾的你,簡直就是在自討苦吃!”
絡新婦180度轉身,蜘蛛腿的尖端在月光中掠過一絲寒芒。
簡不明不僅沒有畏懼之意,反而繼續嘲諷:
“既然你很有實力,那你為何不繼續當族長?被打趴下了?”
絡新婦柳眉倒豎,銀牙暗咬,眼眸中閃過寒冷的殺意。
須臾,絡新婦頻繁深呼吸,努力平複憤怒的心情。
等平複好心情,絡新婦一字一句道:
“我不當族長,純粹是因為我想要自由,我想到處遊玩!”
未等簡不明繼續發言,絡新婦甩出一張蜘蛛網蓋住簡不明。
“哇哦,我動不了了!”簡不明僅是眨巴眼睛,蜘蛛網就越纏越緊。
簡不明猜測絡新婦會趁他動不了的時候,張開嘴巴,將他吞噬。
結果,絡新婦完全沒有按照簡不明的猜想來行動。
“小弟弟,你先在這裡睡一會兒,姐姐待會兒再來陪你玩。”
絡新婦縱身躍下屋頂,迅速織起蜘蛛網。
一首交響樂的時間,絡新婦便將【積陰陽】變成了蜘蛛網的樂園。
放眼望去,所到之處均是蜘蛛網,菜園、老槐樹、魚池
不知情況的人見了,還以為這兒是荒廢了上百年乃至更久的鬼宅。
織完蜘蛛網的絡新婦返回到屋頂,踩著蜘蛛網移動到簡不明身旁,托起他的下巴,套在手指上的尖爪輕輕撫摸他的臉龐:
“小弟弟,你放心,姐姐我可不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妖鬼。
我才不會用無趣的方式狩獵自己的獵物。
我會用各種手段折磨獵物,然後讓獵物在痛苦中慢慢死去,獵物徹底斷氣以後,我會慢慢品嘗獵物的美味,等我吃飽了,我會放出小蜘蛛,讓它們也嘗嘗自己的母親辛苦狩獵來的獵物。
從我誕生那一刻起,我不知道用這種方式吃掉了多少獵物。”
說罷,絡新婦放出數不勝數的口吐青煙的小蜘蛛。
隨著她一聲令下,小蜘蛛們爭先恐後地在簡不明身上爬來爬去。
部分按捺不住的小蜘蛛直接將毒牙深深嵌進簡不明的血肉。
它們在注射毒液的同時,貪婪地吮吸簡不明的血液。
可吮吸沒幾秒,它們便接二連三地從簡不明身上掉落,沒了動靜。
其餘妄想吸血的小蜘蛛見此一幕,紛紛從簡不明身上跳下。
它們爬上絡新婦的蜘蛛身,尋求母親的庇護。
“你是不是很驚訝,是不是非常渴望答案?”
簡不明艱難地坐起身,貼心地送上答案:
“由於我吃了許多帶有毒素的詭祟,導致自己的血肉充滿了毒素。
隻要我願意,這些毒素可以對任何生物起效果。
可以是普通人族,可以是非凡者,可以是詭祟,也可以是我自己。”
解答完畢,簡不明咬開纏繞在身的蜘蛛網。
“鬨了這麼久,該上演落幕了。”簡不明猶似神出鬼沒的幽靈現身在絡新婦眼前,十指緊扣她的十指,與她在蜘蛛網上跳起深夜的華爾茲。
氣急敗壞的絡新婦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使不上力氣。
她隻得眼睜睜看著簡不明帶動她一起舞蹈。
此時此刻,簡不明完全占據了主導位置。
簡不明想讓絡新婦怎麼跳,絡新婦就得怎麼跳,沒得挑選!
說來諷刺,以前她把獵物當成提線木偶,肆意折磨。
現在,她卻被獵物當成提線木偶,操控她跳她並不會的華爾茲。
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屋頂,一人一絡新婦隨著無聲的音樂翩翩起舞。
漸漸的,絡新婦對今夜的這場華爾茲產生了不小的誤解。
她誤以為這場華爾茨很普通,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