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師父,蓮雲齋的背後是淩軒門,師父是不是……早就知道?”
越知初問出口的瞬間,池伯傑也震驚地停住了嚼動的嘴。
淩軒門……
蓮雲齋,淩軒門?!
蓮雲齋怎麼會和淩軒門有勾連?
他頓時覺得手裡精致的糕點,非但不再誘人,反而有點可憎,忿忿地將它丟回了盤子裡。
宅自逍不答反問:“你的意思是,你已經確定了?”
他雖然神情平靜,但眉宇間,花白的眉毛微微擰在了一起。
越知初沒有說話。
整個屋子裡,一時間隻剩下燭火燃燒的聲音。
突然的沉默讓池伯傑感到不安,他看了看越知初,又看了看宅自逍,口中不可思議地呢喃著:“蓮雲齋……蓮雲酥……淩……”
越知初深深吸了口氣,她起身對宅自逍鞠了一躬:“原本還沒確定,但師父的反應已經幫我確定了。多謝師父,知初就先告辭了。”
說完,就拉上還在出神的池伯傑,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時,宅自逍那滄桑而沙啞的聲音再度響起,仿佛從另一個世界傳來:“初兒……時也,命也。不論你信或不信,我無意阻撓你的計劃。隻是,你可曾想過……冤冤相報,何時了?”
越知初的腳步頓了頓,但她沒有回頭,也沒有回話,還是拉著池伯傑徑直走了出去。
“小姐、小姐……小姐!”
池伯傑一路被她拽到拴馬處,終於忍受不住地掙脫了越知初。
他激動地追問:“小姐,你說的……是真的?淩軒門……淩軒門在禹州?!”
越知初想要好好地看著他,黑暗中,卻隻能隱約看到他的白衣。
他和弟弟池仲靈,兄弟倆總是一身白衣,蒙著麵,從頭到腳隻露出一雙眼。
但現在,他的眼睛卻完全隱沒在黑夜中。
越知初隻好對著那片漆黑,對著她看不見的那雙眼,說:“伯傑,你冷靜一點。淩軒門——準確地說,那個人,在不在禹州,我還沒有確定。但我很快會查清楚的。我答應你,等我找到他,一定讓你……你們,親手,討回你們的血債。”
池伯傑鬆開了攥住她衣袖的手。
山頂的夜風,又涼,又猛。
很快就吹得人頭腦清醒。
越知初意外地發現,池伯傑立在這夜黑風高的山裡,居然忘記了——他原先是最怕黑的。
他就那麼靜靜地站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越知初陪他站著,就在她幾乎以為,池伯傑要站到天亮的時候,他堅定地說了一句:“好。”
越知初愣了愣,然後露出一個欣慰的笑。
“走吧,再不下山,就要浪費內力對付寒風和野獸了。”她說著就要去牽馬。
“哎,等等。”池伯傑攔住她,“小姐,太黑了,就算我們不怕,馬也會怕。”
越知初深覺有理,打算建議他一同走回去。
池伯傑卻先一步提議:“不如你就在這裡借宿一宿,我獨自回去,給大家報個信,等明早天亮了,我讓馬車來接你。”
“不行!”越知初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她知道,雖然池伯傑現在還沒意識到,但他其實是非常怕黑的。
這也是為什麼,夜間出行,她通常會帶著池仲靈。
可她還沒來得及解釋,突然一道寒光,就在一瞬間削開夜幕,朝著他們的方向飛速襲來!
“小心!”池伯傑大喊一聲,立刻護住越知初,快速躲過了那道寒光。
暗器!
越知初心裡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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