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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元珍努力壓下衛香嵐的奇思,隻道:“我同衛大哥是不可能的,而且這男女婚事,素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夏家又不是我父母,哪裡能做得了主?我們可不能先自亂了陣腳。”
她的話一說完,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喃喃道:“是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養母雖然比不上生母,卻也算得上一麵好用的旗子……”
衛香嵐聽到這話,以為陸元珍是將夏家家母比作養母,登時像吃了蒼蠅般皺起了臉:“夏家隻虐待你,待你連牲口都不如,怎麼能算得了你的養父母?”
陸元珍見她關心則亂,為免她被夏玲瓏將話一激便漏了出來,隻得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隻道。
“彆擔心。這事我有法子,你且先回去。”陸元珍將包袱背在肩上,安撫道,“這事誰都彆講知道嗎?就當做你什麼都不知情,更從未同我聊起過。”
衛香嵐還不放心:“那你今晚可千萬彆回去!我今日等你一天了,看到他們在你屋裡進進出出的,指不定是要將你拘起來,就等著婚期到,將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卻見院子外頭的道上出現一點亮光,光亮停了停,像是被這頭的光線吸引,慢慢朝這頭過來了。
“我知道了,今日我會去外頭客棧應付一日,快回去。”陸元珍隻感覺眼尾有亮光浮動,當即低聲哄勸道,“要是被你阿爹阿娘知曉你半夜不睡同我混在一處,之後我有事要麻煩你,怕是就難再見到你了。”
聽到這話,衛香嵐才訕訕作罷。
“那你可記著,有事便來找我,我這幾日都不出門了。”
陸元珍自然是無有不應的。
兩人這才散開。
陸元珍縮在角落裡,看著衛香嵐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那遠處的光亮晃了晃,轉了一圈後也跟著離開了。
她這才翻身爬上牆頭,倒是不急著離開,而是耐心趴伏著,借著昏暗的光線仔細去瞧那破屋的位置。
好在夏家人根本不將她放在眼裡,即使是要逮人,都懶得多做遮掩。
隻見那破屋的房門半闔著,裡頭床鋪的位置隆起了一個人形,裡頭的人怕是已經等到睡著了。
陸元珍想了想,到底咽不下這口氣,輕手輕腳跨過牆,順著牆根悄無聲息地爬了下去,離破屋近了,竟還能隱隱約約聽到鼾聲。
陸元珍翻了個白眼,側身進了屋。
油燈價貴,陸元珍除非趕活,不然是絕不會點燈的,因而對黑漆漆的破屋並無不適,她摸到了床邊,適應了黑暗的眼睛隱約認出這人的容貌,是好賭成性,直接將整個夏家最後一口氣都抽掉的夏老爺,夏海文。
怕是這門吃人的親事,超過一半是這頭肥豬給她招惹來的。
嗬,倒是免得她專門去找人了。
陸元珍摸到木箱邊上,箱子早就被人掀開了,裡頭的東西被攪成一團,她伸手進去,摸出一個火折子。
火光慢慢亮起,映照著陸元珍嘴角似有若無的笑意,竟有了幾分鬼魅似的懾人感。
。
陸元珍出了口惡氣,在前街選了家客棧暫時住著,睡前將東西備好,又理了一遍明日要做的事情,轉身便睡了。
反倒是一牆之隔的衛香嵐沒了主意,翻來覆去地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