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城賞金獵人協會。
宋建國和兔兔正在一間簡單的辦公室裡,那辦公室隻有十來平方,一麵牆上掛著一麵巨大的電子屏幕,上麵顯示路城各個街區的二維模擬圖,還有不少的綠點分彆是各個參與緝拿“毒師”的賞金獵人。房間裡還有少許椅子四散著擺放。
宋建國一襲黑衣,麵對著電子地圖站立,他皺眉說道:“我們找到‘毒師’的過程太簡單了,這根本就像是有人在故意引路。從發現‘毒師’的毒霧特點,尤其是‘象棋’發現‘毒師’的蹤跡這件事。‘象棋’僅僅是中級獵人,即便他有大師級的異能,缺乏實戰經驗的他也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內發現‘毒師’。給我調取‘象棋’所在區域的監控,我已經跟警察局長打過招呼,他已經給了我們權限。”
“是,會長!”s成一隻兔子的兔兔說完,便手腳麻利地操作起了手機起來,不一會兒電子地圖上便調取到了林奇所在的監控。
“那個交警,是某人偽裝的。”宋建國眼睛毒辣,一眼就看出了端倪:“現在這個時間點,根本就不是交警的上班時間。而且,友誼路的交通並不繁忙,也不存在加班這一說。”
兔兔接著操作了起來:“那個偽裝的交警僅僅出現了在離開‘象棋’一分鐘後,便消失不見了。”……
“不對。”林奇突然醒悟:“剛才那個交警不對勁。”
柳依依疑惑道:“你剛才還說他隻是個帶著些修為的普通交警,現在怎麼又不對勁了呢?”
林奇解釋道:“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交警早就下班了,而且友誼路的交通並不繁忙,所以我才能成為第一個趕到友誼路的賞金獵人。在這種情況下,為什麼會有一個交警出現,而且他恰好又找到了我,並且恰好透露出了關鍵信息讓我們得知了‘毒師’的位置?”
“這,難道說,此人是故意引我們去找‘毒師’,沒準‘毒師’早就在那裡步好了陷阱,就等著我們過去,然後一網打儘?”柳依依也分析道。
本來立了一功的二人心裡很是高興,可此時的二人心裡卻高興不起來,如果“毒師”真的在守株待兔的話,那麼參與緝捕他的人豈不是是在送死?
“他們會因為林奇而死”這種情緒瘋狂地在林奇的心中蔓延,無形的壓力壓得林奇喘不過氣來。
“切,還以為賞金獵人出了兩個優秀的人才,沒想到才這麼一會兒,便被‘毒師’的毒霧搞得神誌不清了,看來這賞金獵人協會是一屆不如一屆了。”躲在暗處的“攔路虎”看著痛苦萬分、麵漏猙獰的二人,搖了搖頭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瘋狂的自責之感在林奇的心中蔓延,他感覺自己要瘋了,他的眼中竟然出現了各種各樣的人們的死狀:有的被炸彈炸成了碎片,有的因為中毒而全身潰爛而死,有的因為中毒而發瘋自相殘殺。
“不要,不要去啊,求求你們不要去啊。”林奇跪了下來哭喊道。
柳依依的情況比林奇更糟糕,他看到林奇的異狀,心中的恐慌更甚:她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被警察給逮捕了,而身旁有一群人在對她指指點點,有的人小聲說道:“她就是那個人的女兒?”
有的人大聲喊道:“那個惡魔雖然死了,但是他的女兒也應該為受害者償命!”
“對,憑什麼她能夠享受榮華富貴?她的這些好日子都是建立在累累屍骨之上的,她也應該跟著她的父親一起下地獄!”
各種惡毒的謾罵傳入柳依依的耳中,而周圍的人群甚至朝她丟起了雞蛋,菜葉,石頭等各種物品。
“你們放過我吧,我也不想這樣的,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姓趙啊!”柳依依雙手護著自己的頭,到處亂走。她隻覺得自己像是撞到了一個人,柳依依定睛一看,一名大漢揚起了手中的長劍,朝著柳依依刺來,柳依依瞪大了雙眼:“也許,這樣死了也不錯,我就再也不用受儘折磨了。”
柳依依閉上了雙眼,靜等著自己的死亡。
然而刺向她的並不是所謂的長劍,而是一隻纖細的手掌,那手掌以食指在在柳依依的頭部點了幾下,柳依依瞬間便清醒了過來。
“師,師姐?”柳依依驚訝地說道,眼前的蕭靈雖然身著著武館的練功服,可在這一刻的柳依依看來,蕭靈此時簡直就是仙女下凡,她一把就撲進了蕭靈的懷抱,大聲哭了起來?
“我剛才好像聽到了你說你姓趙?”蕭靈麵無表情地說道。
“我,我當時神誌不清,亂說的。”柳依依驚恐地說道,甚至忘記了哭泣。
“柳依依,你要擺正自己的位置。”蕭靈說道:“據我所知,‘刺心’的老大也姓趙。傳聞中他無兒無女,但是要查到他到底有沒有女兒,一點都不難。”
蕭靈停頓了一會兒,讓柳依依自己思考,接著又說道:“你能夠狠下心來舉報你的親爸,那是因為你根本就不信柳,所以,你舉報他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心理負擔。而這所謂的舉報,那是你和柳振華演的苦肉戲罷了。甚至包括警察能夠一舉破獲路城集團,都是一種棄車保帥的手段。而這個帥,就是你,趙依依。”
隻聽見“噗通”一聲,那趙依依慌得直接跪了下來:“師姐,求求你放過我。我知道我父親不對,可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又沒法決定我的出身。我現在每天晚上一閉上眼睛,看到的全都是找我複仇的冤魂,可我,我根本就沒參與我父親的行動,我甚至沒有害過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