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隨後他回到了學校,大學三年了,他卻是第一次發覺原來空氣是那麼的清新,他終於可以為自己而活了。
他想,他還可以享受最後一年的校園生活。
彆人都是大四的時候開始打算著離開校園,而他是在大四的時候才準備享受校園生活。
在回學校的路上他收到一條信息,是周靜的:“江洋你回學校了嗎?”
“回了,怎麼了?”
他和周靜的關係不錯,雖然想過,要割裂掉之前的生活,但周靜確實是拿他當朋友的。
:“你沒事吧?”
江洋苦笑一下,這個問題自己應該怎麼回答呢?
有事嗎?其實沒什麼事,不過是被許以薇扇了一巴掌,能有什麼事呢?
山溝裡長大的他,沒那麼強烈的自尊,而且說白了,那巴掌也算他活該,多少有些不知進退了。
深吸一口氣,隻是工作而已:“沒事啊。”
那邊沉默一會,才發過來一條信息:“今天晚上一起吃飯?”
:“我去合適嗎?”
又過了一會周靜才發過來一串話:“江洋,離校那天的事,以薇確實太過分了,我也說過她了,這次其實也是她的意思,我能感覺到她也後悔了,你能原諒她嗎?”
江洋有些恍惚,那記耳光他在意嗎?
其實他在意的不是那個耳光,他在意的是,他的不專業,儘管從一開始,他就告訴自己,那些所有都是工作,可他同樣也是個人,也有感情。
許以薇的那記耳光,還有那些話,放假這段時間,在家裡的時候他總是會想起,
如果說,他的這些所有工作,他都能從容應對的話,獨獨他的第一份工作,也就是許以薇的替身白月光,他始終無法做到心無波瀾。
甚至於,把做許以薇的替身白月光當做是一份工作,本就是他自己自欺欺人的想法。
他不想承認,可也不得不承認,他對許以薇是不同的,
那是少年心中第一份萌動,也是從認識她之後,他才會走向這一條奇怪的人生路。
但他對許以薇是感激的,特彆是這次回到家,看到他爺爺的身體狀態,沒有足夠多的錢根本無法支付他爺爺那高昂的差點將他逼得走投無路的醫療費用。
也是在家的這段時間,隨著爺爺、奶奶不再需要那麼多錢,而他也存了一筆錢,他才決定與之前的一切做割裂。
由許以薇開始,也因為許以薇結束。
他不會也不願意承認,他怕了,就像那天許以薇的話,他以為他會無動於衷,可那天許以薇的話還是如同匕首一般刺進了江洋的心臟。
“江洋誰給你的資格說洛平川?你不過是,你不過是有一點點像他罷了,你憑什麼說他的壞話,你給我滾。”
明明沒什麼的,可江洋卻覺得心裡堵得厲害,
在許以薇這裡,他不過是洛平川的替身,在某個瞬間或者某個神態的時候,與洛平川有七八分相似。
這也是他能成為許以薇眾多舔狗中與眾不同的一條的原因。
她用他緬懷她的青春,她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