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後,心理狀態轉變為,我倒要看看,你大晚上幾點回家?
不會是躲著我吧?
某一刻,她對自己的舉動也會升起一種:自己是不是在無理取鬨的感覺,畢竟江洋其實回不回來和她也沒什麼關係。
雖然理智這麼告訴她,但感性上總是嘟囔著:你個混蛋,吃乾抹淨就不聞不問?
總之,念頭紛亂複雜,越想越氣。
之後的日子,兩人就這麼住在一個屋簷下生活,江洋也從最初的慌張中緩了過來,事實上丁意除了對他冷著臉,為人還是很不錯的。
他也不在意多一雙筷子,當然也沒法在意。
就是開始養成了不回來做飯要報備一聲的習慣。
直到幾天後,江洋和丁意吃飯的時候,丁意看著一桌子飯菜,撇了撇嘴道“今天怎麼這麼豐盛?”
江洋給她盛了湯,
才有點不好意思的說起“丁意,我可以繼續租這裡的房子嗎?”
丁意將目光看向江洋,沒有說話,江洋繼續說道“我最近一直在找房子,但沒有合適的,所以,所以。”
這件事他是猶豫了幾天的,就像他說的,合適的房子真的很難找,見這幾天,丁意絲毫不提那晚的事,
而且他聽昨天丁意話裡的意思,她這邊的事情應該忙完了,明天會搬出去。
所以,他忍不住想找這個機會和丁意商量一下。
可說完之後看到丁意沒有說話,他歎了口氣:看來還是要繼續找。
那邊的丁意其實隻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反應,這幾天江洋偶爾查找租房信息她也看到了。
她說不上自己什麼心情,隻知道江洋做飯挺好吃。
人也並不讓她那麼難以忍受。
最重要的是。
她從沒想過她能和一個男人住在一個屋簷下還不讓她心生厭惡。
特彆是這幾天,有那麼一兩次,她迷迷糊糊去洗手間,衣服不算周正,她感受到江洋偶爾看著她的目光,雖然他可能很快地就挪開了。
但是那種感覺,讓丁意的身體有點發麻,身體的激靈讓她轉為清醒,比之以前被其他男人打量的感覺有增無減,
甚至可能因為現在隻穿著睡衣,讓她更為的敏銳,就像江洋視線直接化作一雙大手,撫摸著她的肌膚。
讓她糾結的是,她竟然沒有那種惡心感。
甚至隱隱有種興奮感。
這讓她覺得不可思議又帶著一點鬱悶。
之後的時間,她甚至還會故意穿著相對清涼的從江洋身邊走過去。
每次這麼做完之後,回到臥室之後,她就極為懊惱,自己到底在乾什麼啊?
像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心裡罵著自己也埋怨江洋:明明就有偷看,卻隻是就那麼看一眼就挪開目光,讓她更不舒服。
可轉過天,她就故態複萌。
又自我愧疚又覺得有點刺激。
心裡也開始越來越埋怨江洋,自己的病症好像更重了啊,都怪那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