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這在之前,江洋絕不會做這種選擇,他曾經預想的未來,並不需要冒這種風險,隻需要小富即安。
有爺爺有奶奶,可以的話再養條狗,有合適的情況下,有個老婆,一個簡單又溫馨的家,不為三餐愁苦,就足夠了。
食有所喜,居有所安,情有所歸。
簡單又不簡單。
江洋覺得自己從來是理性的那種人,可在一無所有還是因為陸輕音搏一把這兩種念頭升起的時候。
他才明白,其實並不是他理性,而是之前,他並沒有遇到足以讓他放棄理性思考的事情或者人。
他甚至沒有考慮,就決定拚一把,哪怕一無所有。
他足夠年輕,他也輸得起。
剩下的就是真正讓他頭疼的問題。
他不能自己開戶的。
金融市場,他不能進。
他答應過的。
對於踐行承諾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有一個強大的一方約束,如果出爾反爾,會受到不可預知的懲罰,那樣的話,很多人都會努力說到做到。
雖然實際上江洋那時答應的話很複雜,並且,可能也算不上承諾。
思緒回到之前不久。
“不陪我去美國?”
“你想走?”那雙冷幽幽的眼眸,江洋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知道我那麼多事,教會你那麼多東西,你說想走,就能走?江洋,是什麼讓你覺得,我會放你走。”
“切掉一根手指,我放你走。”
“.....你瘋了?”那雙白嫩細長的手握住刀鋒,眼眸中是難掩的憤怒,白嫩手掌因為握住刀刃而滴下的血液砸落在江洋放在桌子的手背上。
它擋住了江洋揮向自己手指的一刀。
握刀的女人像是感受不到疼痛,而是死死的盯著江洋。
那目光讓江洋毫不懷疑下一秒對方甚至會真的讓人,或者她親自動手把他沉在浦江海底。
“你說兩清,就兩清?彆以為你之前替我擋了那一刀,我就真的不會動你,江洋!”
“你知道沒什麼是我不會做的。”
江洋隻是沉默不語,他自然知道對方沒什麼做不出來,可能說的之前他都說了。
長久的對視,江洋的目光行中沒有絲毫的動搖。
“滾吧,江洋,但你記住,你說過全部還我,是全部,不論是從我這裡賺的錢,還是從我這裡學會的東西,不論是關於私事還是公事,以後我要是聽到一點一滴是從你口中傳出的,我都會找你的。”
和那個瘋婆子相處其實僅僅隻有半年,但經曆的事,卻總是給江洋一種度過很久的感覺。
仿佛過了另一個人生。
世界就像一枚硬幣,他一直生活朝向陽光的正麵,可每次和那瘋女人在一起,世界的硬幣就好像被無形的手翻轉,呈現出它的陰暗麵。
陰冷、殘忍又真實的另一麵。
初次踏入的時候,就像世界被翻轉了一樣,江洋是有恐慌以及厭惡的,到了後來,也隻剩下厭惡。
那個世界不屬於他,所以他寧願斷指也不想和她在接觸捆綁下去。
不再去想那個瘋女人,但卻不能不去思考他的打算,他本身是非常有天賦的,但確實是對方教會了他很多,
更不用提,海外的資金操作,開辦賬戶,以及那些很多信息、內幕都是從那個瘋女人那裡知道的。
儘管可以小心一點,可一旦他動用自己的賬戶,還是容易被對方注意到,他不想有任何的風險。
誰知道那個瘋女人會不會突然發癲,江月樓的事,他現在其實也一直壓在心裡。
這就涉及一個現在對他最大的問題,他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並且對方也要信得過他,去設立一個賬戶。
這個要求看似簡單卻很麻煩。
親兄弟還要明算賬,何況到時候那麼大的資金流動。
之前他有考慮過李東,但沒有過多思考他就放棄了。
就算可以,他也不想和李東說太多那些事。
然後他想起的就是丁意,他有一秒鐘想過,丁意不懂這些,他可以應付過去,然後自己進行操作,他會給丁意回報。
但冒出這個念頭之後,江洋就升起對自己的厭惡。
他不能那麼對丁意。
特彆是想到,今天丁意還跑過來安慰他,雖然丁意沒有說出來,但江洋知道丁意是在關心他。
就像那一年多的時間,雖然丁意的話不好聽,但其實一直都有善意的在勸告他,包括今晚不讓他抽煙。
腦海中,浮現出和丁意相處的點點滴滴。
“今天我要喝銀耳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