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上次晚宴,她又碰到顧淵,那個麵無表情的中年男人找到自己說了一些話,那些話讓她有驚訝也有憤怒,
顧淵在她眼裡從來不配做一個父親,她依舊替顧之恒不值得,明明那麼渴望一份父愛的他,卻到死,也沒得到他想要的。
顧淵冷血到甚至從沒過問過一句,顧之恒的落水是不是真的隻是一個意外。
可在交談完之後,陡然間她卻發現,其實她也隻剩下那麼點情緒波動了。
這些年,她一直和顧家作對,可有什麼用呢?靠她自己整不倒顧家的,不過是讓顧家少賺些錢就是了。
能做的她已經做了,就這樣吧。
那個外表如陽光一樣溫暖的少年早就已經走了,自己呢?能幫他做的已經幫他做了,其實,早就該和記憶中的那個少年揮手作彆了。
那年情竇初開,我以為我們會開出愛情的花朵,卻沒想到你早早的凋零在時光中。
她痛心於少年的悲傷與離去,也遺憾於自己未曾綻放就枯萎的情感。
再見了,我的朋友。
當有了這個想法之後,薛泠冰隻覺得自己一陣輕鬆。
生活依舊在繼續,她也習慣了現在的生活節奏。
她開始更多的想起那個人,然後每次都被她忍了下來,原因有很多,但最重要的原因是,一想到她自己的猜測,她就會覺得非常的彆扭。
其實她的猜測很容易就可以去證實,但她一直沒有動作,也說不上自己猶豫的真正原因。
真是煩人的家夥啊。
“彆啊,再講講。”那邊的丁意收了目光,繼續打聽起來。
薛泠冰沉吟一下,最後終究還是不想多說,隻是開口說道:“算了,不提他了。”
“總之,他的情況有點複雜。”
丁意覺得有點無奈,不過從薛泠冰的眼眸中又感覺到她口中的複雜好像包含很多。
有點彷徨不定的遲疑也有著淡淡的惆悵。
在丁意還沒想好怎麼安慰、鼓勵自己閨蜜的時候,薛泠冰已經開口道:“我的事就不說了,先說說你那個他,什麼情況啊。”
“你以前不是最討厭男人嘛。”
“怎麼他很不同?”
丁意麵對薛泠冰,少有的露出小女生姿態:“什麼啊,什麼就我那個他。”
說完有點氣悶道:“他還不知道是誰的呢?”
“咦。”薛泠冰一臉驚訝,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敏感了,怎麼感覺自己閨蜜說這話的時候有點酸呢?
“不知道他是誰的?怎麼說的感覺是好多人搶一樣。”薛泠冰語氣輕緩,帶著一點小試探,她怕丁意不說,她心裡還挺好奇的。
畢竟從小到大丁意第一次說起一個男人時是這種樣子。
“哼,那個混蛋就是個渣男。”
“啊?”這次輪到薛泠冰驚訝了。
“真有女人搶啊?”
丁意感覺到薛泠冰的吃驚,想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吐槽起來:“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