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心裡冒出一個念頭:薛泠冰,你到底是為什麼啊?
乾嘛要這麼作賤自己?
你都投懷送抱,不知廉恥了,人家都不要你。
你還要在做什麼?
酒精除了能讓人意亂情迷,同樣能讓人產生迷茫。
於是兩人就在客廳不慎明亮的小燈下,四目相對,彼此都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還是薛泠冰嗤笑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江洋,我就這麼不值得被你喜歡嗎?”
江洋感覺到了薛泠冰情緒的低落,他心中同樣心亂如麻,。
可真的不能再和薛泠冰糾纏不清了。
這麼下去,早晚會被丁意發現,還有蕭笑。
他現在真的沒辦法去給薛泠冰任何正向的回應,甚至是他自己,也不敢去想和薛泠冰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感。
麵對江洋的沉默。
薛泠冰突然的悲從心來,這段時間她像個壞女人一樣,覬覦著閨蜜的男人,她可以努力的心安理得。
她努力的想得到江洋的心,哪怕是一個不拒絕的態度。
可她終究是失望了。
連一個渣男的態度,江洋都不給她。
她自己都沒想到,江洋簡單的一推,竟讓她這麼的難過。
悲傷開始從心臟開始侵染全身,在她眼眶發熱的時候,薛泠冰自嘲的一笑,說道:“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兩個的夜晚了。”
薛泠冰似乎平靜的語氣,讓江洋不由自主的心臟一縮,好像他的心擺脫了理智的控製,想要說些什麼。
但言語終究是沒有說出口,而薛泠冰說完之後,已經在深深看了江洋一眼之後,扭過頭去,隨後就是身體走向大門。
江洋依稀感覺到薛泠冰那一眼對視後,眼中似有的晶瑩,心中悵然:薛泠冰是哭了嗎?
江洋冒出這個念頭,就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他眼睜睜的看著薛泠冰略帶倉促又搖晃的背影換上鞋子,然後拉開房門。
江洋似乎感受到在門前的薛泠冰有過短暫到無法察覺的遲疑,她在等自己挽留或者說話嗎?
江洋的嘴唇動了幾下,但直到薛泠冰帶上門之後,他還是沒有任何動作或者是言語。
他不能讓事情在複雜下去了,這樣也好。
長痛不如短痛。
這般想著,江洋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然後在屋子裡怔怔的發呆。
他做錯了嗎?
薛泠冰出了門之後,就靠倒在門邊抱著雙腿將頭埋在兩腿之間。
直到肩膀不再聳動,她才在起身時抹了一把眼眶,然後搖晃著身體進了電梯。
到了車上的薛泠冰本來打算讓安叔來接她,可等待的時間,打開車窗,被風吹動的腦袋一陣陣的難受。
風揚起了發絲,卻沒有吹走她的煩惱與哀傷。
甚至更加的難受,她突然就想去當初經常讓江洋帶著她看夜景的山上去坐坐。
恍惚的腦袋甚至浮現出荒唐的念頭:那裡會不會有一個江洋在等著她,陪她看看夜色。
陪陪她。
然後就是汽車發動的聲音,薛泠冰駕駛著車輛駛向她覺的可以讓她不再悲傷或者更加悲傷的地方。
薛泠冰注意到一輛白色的跑車跟在她的車後,是在空曠的半山路上,對方沒有刻意隱藏,就是慢慢跟在她的車後。
薛泠冰因為這個發現略微清醒了一點。
然後在蹙眉之後,就明白剛才對方閃爍的車燈,像是在和她打了一個招呼,但更像一個戲謔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