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薛泠冰收回了與江洋對視的目光,然後才調侃的對丁意回答道:“沒了我,你不是還有江洋?”
丁意聽到這句話,有點惱意的抬起頭瞪著薛泠冰,她雖然緩了過來,但現在聽不得薛泠冰沒了這種話。
薛泠冰注意到丁意眼神裡的惱怒以及後怕,也不再開玩笑,安撫道:“好啦,我這不是沒有事嗎?”
說完嘀咕一句:“怎麼還變成你訓我了。”
丁意白了她一眼:“我比你大,再說你錯了,自然要訓你,你說你,大晚上喝了酒還自己會開車,到底怎麼想的。”
“你都說了,我喝了酒,哪裡知道當時怎麼想的。”
說著話的薛泠冰不由自主的看了江洋一眼。
之後,丁意和薛泠冰又聊了一些關於車禍的事,薛泠冰沒有提到顏汐月,隻是說自己醉酒誤事。
在她說到出事地點在那條盤山路的時候,丁意疑惑地問道:“大晚上的你去那邊乾嘛?”
薛泠冰家可不在那個方向。
薛泠冰本來想回答,她是打算去吹吹風,不過沉吟一下才說:“昨天準備回海澱區那邊睡的,今天本來有點工作在那邊,就想著直接過去。”
丁意撅了下嘴:“就不能等今天再去啊,大晚上開那麼遠。”
薛泠冰笑道:“你就彆說我了,我不是喝酒了嗎?哪想的了那麼多。”
江洋就靜靜地在一旁,聽著兩個閨蜜聊天,聽著薛泠冰的話,江洋心情越發的複雜,薛泠冰開車去那裡,他怎麼會想不到原因,以前薛泠冰就喜歡在那裡吹夜風。
雖然剛才薛泠冰說話的時候,沒有看他,但他還是猜到,薛泠冰昨晚會想去那裡,十有**是因為他。
聊了一陣,天色漸晚,薛泠冰就讓丁意和江洋回去休息,並表示自己沒什麼大問題,讓他們不用擔心。
丁意自然拒絕了,晚上還要在醫院陪床,薛泠冰說了幾句,但拗不過她,也就不再提這個。
然後丁意就和江洋交代了幾句,由江洋開著丁意的車離開,他晚上就住在丁意那裡,早晨的時候,再過來接丁意並給她們帶早飯。
丁意簡單的說完她在家裡給江洋準備的東西都放在哪裡,才輕輕吻了江洋一下,算作道彆。
江洋看著躺在床上靜靜看著這一幕的薛泠冰,開口說道:“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養病。”
薛泠冰含笑點頭:“嗯,注意安全。”
等江洋離開後,薛泠冰和丁意又聊了一會,薛泠冰在打完吊針,丁意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之後,才突然問道:“昨天晚上怎麼樣?”
丁意看著薛泠冰調侃的笑容,忍不住嘟囔道:“彆提了,昨天我又喝多了,睡了過去,什麼都沒有發生。”
對於這個,丁意是有點耿耿於懷的。
薛泠冰看著丁意懊惱的樣子,眼睛閃了閃,問道:“江洋沒把你弄醒啊。”
麵對好閨蜜那個明顯不對勁的“弄”字,丁意白了她一眼,才悶悶不樂道:“他沒有。”
薛泠冰噢了一聲,也沒有在打趣丁意。
等兩個人都躺下之後,躺在病床上的薛泠冰的眼眸卻在昏暗的病房裡格外的明亮。
她是被安叔送到醫院的。
昨天晚上她本來就給安叔發送了位置,但出車禍之後,安叔又收到了她的定位信息,所以才非常快速的帶人趕到現場。
用安叔的話說,就在他們趕到的時候,一輛白色跑車才和他們擦肩而過。
薛泠冰知道顏汐月應該是等安叔他們到了,她才離開,而那個定位應該是顏汐月在她昏迷之後用她的手機發給安叔的。
想到這裡,薛泠冰自然勾了勾嘴角,戲謔之情溢於言表。
既然開了她的微信,她相信顏汐月不會不看聊天窗口就在安叔下麵江洋的信息。
雖然不大不小算個把柄,但當不得什麼問題,她倒是很想知道,顏汐月看到自己和江洋發的那些照片之後,是什麼反應。
賤人,這個就當是我給你的利息了。
依舊精神狀態不好的薛泠冰沒一會就昏昏欲睡,不過睡覺前,她的嘴角隱含笑意,腦中想的是中國的一句俗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第二天,江洋早早的就趕到醫院,薛泠冰看著江洋端來的保溫瓶,還沒有說話,在洗手間洗完臉的丁意已經湊了過來,打開江洋準備的鴿子湯還有清淡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