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陸輕音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猛然的抬頭盯著顏汐月:“你什麼意思?”
顏汐月笑道:“我的話很難理解嗎?我是問你,你的丁老師,丁意姐有沒有告訴你,她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江洋
甚至比你還要早。”
陸輕音聽著顏汐月的話,略有呆滯的看著顏汐月,好像真的聽不懂顏汐月話裡的意思。
當人不願意麵對一個問題的時候,思維往往會非常的混亂,就像此刻的陸輕音一樣。
因為她實在無法麵對丁意和江洋認識很久這件事。
因為那會延伸出太多讓她窒息的問題。
而顏汐月顯然沒打算讓陸輕音這麼呆滯下去。
重新將茶為自己還有陸輕音斟滿之後,她又慢悠悠的說道:“如果她沒告訴你這個,那我想她應該也沒告訴你,江洋和她同居過很久,
準確的說,是租客,但她這個房東經常的會留宿在租客家裡。”
陸輕音失神的嘟囔道:“你騙我……,怎麼可能,他們,他們明明在中大是我介紹他們認識的。”
“對了,第一次聽丁,老師的課,還是我帶江洋去的,他們不可能早就認識的。。”
顏汐月慢慢喝了一口茶,才說道:“人啊,不用彆人騙,自己都喜歡騙自己。
不肯麵對現實而已。”
“當遇到無法接受的事情時,人總是喜歡去自己安慰自己,自己騙自己,可終究,現實就是現實,在不願意承認,在不願意麵對,也都躲不開。”
陸輕音現在的思緒是混亂以及痛苦的,所以她沒聽到顏汐月黯然的語氣。
人啊,都要麵對自己無法麵對、不想麵對的現實,沒人能例外。
這道理,顏汐月從小就深有體會。
陸輕音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腦中一一閃過那些她,江洋還有丁意在一起的畫麵。
好像很多細節,有了答案之後就會變得清晰起來。
她也想起丁意家中的那雙男士拖鞋。
甚至是那些男士用品。
不管是當初提起,還是現在提起,丁意都遮遮掩掩的男朋友。
陸輕音身體晃了晃,才扶住身旁的桌子,讓自己沒有跌倒。
呆了半響,才說道:“江洋和丁意,他們,他們。”
顏汐月喝茶水的手停滯了一下,然後將茶水一飲而儘才說道:“以前我不知道,但昨晚,丁意在你們走後去了酒店。”
“你說什麼?!”
麵對陸輕音明顯震驚的語氣,顏汐月也略微低沉的說道:“你聽到了,昨晚丁意去了酒店,並且留宿了。
你已經十八歲了,發生了什麼,我想你應該一清二楚。”
陸輕音自然明白顏汐月話裡的意思,但更加不可思議的看著顏汐月,反而在痛苦之中,仍磕磕絆絆的問道:“你,你不是說喜歡江洋嗎?”
顏汐月眯了眯眼睛,像是不解的問道:“那又怎麼樣?”
“怎麼樣?你,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
“不製止?”
顏汐月說完,就自己給了回答一般的自言自語道:“為什麼要製止,我喜歡他,和我製止他沒有必然的關係吧。”
陸輕音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怎麼會沒有?”
喜歡一個人怎麼能接受他和彆人發生關係?
麵對陸輕音這個問題顏汐月先是思索了一下,才開口道:“那是他的感情,我不想阻止。”
陸輕音完全不理解顏汐月的想法,也理解不了,她隻覺得現在這一刻,她不知道更痛恨丁意還是痛恨江洋。
蕭笑也就罷了,竟然還有丁意,江洋竟然從沒有對她說起過!
他怎麼能這麼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