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注意到顧淵的麵色,幽幽說道:“顧少琰看來也壓抑挺久的。”
顧淵忍不住說道:“想打我?到時候我滿足他好了。”說著忍不住嘀咕一句:“我倒要看看這小子翅膀有多硬了。”
顧淵是真的起了心思,顧少琰竟然想呼他的臉?
江洋跟著又說道:“他還是很尊敬,崇拜你的。”
顧淵轉向江洋,打量一陣才說道:“你倒是當他是朋友,不過,就因為他說你是渣男,就要坑他?”
江洋笑著道:“談不上坑他,我說的是事實,總想扇我臉,很難不對他有點意見。”
“少琰說的不是事實?”
江洋對於顧淵故意這麼說,有點無奈,他好像是的。
於是江洋突然說道:“你想教訓他的時候,我來吧。”
顧淵因為江洋的話又怔了一下,江洋已經補充道:“有事弟子服其勞,你想收拾他的話,自然是我來。”
顧淵這時候認真的看著江洋,他們不是師徒,是父子。
他想做什麼的時候,他的兒子可以替他去做。
儘管顧淵不需要,但這種感覺以及江洋的態度,還是讓他內心五味雜陳:他有兒子了。
雖然實際上他不需要依靠,不需要寄托。
但精神上,他是一個老人了,曾經無依無靠的老人。
可現在好像不同了,他有了一個可以依靠、寄托的兒子。
因為這句簡單的話,顧淵心中升起難言的情緒,更明白,江洋在表示,他就是自己的兒子。
顧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露出一個笑容,一個簡單的字沉穩出口:“好。”
之後江洋陪著顧淵聊了一會,大多數都是關於洛清秋的事,偶有時候,江洋也會講一下他的生活,父子兩人對彼此也越發多了一點了解。
顧淵能感受到,江洋話裡有意表達對江援朝夫妻二人的感情。
親生,養生。
顧淵不想計較這些,失而複得二十年的兒子,已經足夠他不在意一些其他情緒,更何況,對於江洋現在這種樣子,他是很滿意的。
自己和洛清秋的孩子沒有被那對老兩口養廢。
“回頭帶我去見見他們,我當麵表達一下謝意。”
江洋點頭應下。
之後沉吟片刻,顧淵才又說道:“薛泠冰那個丫頭。”
江洋知道顧淵應該是存了芥蒂的,不過還是開口道:“我和她的事很複雜。”
以前他是沒想到他和薛泠冰會走到這一步的。
顧淵看著江洋慢慢說道:“你很聰明,我本來可以不管,但是她和我們家的事情很複雜。”
江洋明白顧淵的擔心,也保持了沉默,顧淵繼續說道:“而且,這不單單是感情的事,如果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多一個少一個,我不會和你多說。”
麵對江洋的沉默,顧淵又問道:“不說那些事,那個陸輕音還有那個老師,你打算怎麼辦?”
江洋現在自然不知道怎麼辦,最後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才二十三歲,那些事不急。”
顧淵明白江洋的意思:那些事,他的婚事,不急。
對於江洋這句話,顧淵還是滿意的,雖然顯得很渣,不過也能看出來自己這個多情的兒子,也沒有想好自己的未來。
同樣對婚事也沒有堅定不一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