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怒氣值是能增加戰鬥力的。
或者說，顧少琰強忍著疼痛之後，也可以打中江洋。
不過身手上的差距顯然是客觀存在的。
顧少琰在臉上挨了一拳之後，紅了眼眶。
出拳越來越凶猛，江洋挨了幾下之後，反而覺得心裡的苦悶少了一些。
沒一會顧少琰已經開始沒了章法，伴隨著疼痛，他也開始罵罵咧咧。
江洋這次沒留情，沒有打擊過要害，但是拳拳到肉，他同樣在發泄心中的苦惱。
看著顧少琰齜牙咧嘴猶是不顧疼痛的反擊，江洋終於清醒了一些。
他倒是開始佩服顧少琰了，以前呢，挨一拳就直不起腰的顧少琰現在一拳又一拳的打向自己。
完全不顧身上的疼痛。
為什麼呢？
因為顧少琰的憤怒。
因為他的不甘心。
因為自己真的欠揍。
“為什麼！？”這是顧少琰話裡出現最多的問題。
為什麼蕭笑會喜歡你？
為什麼有了蕭笑，你還要招惹彆的女人？
有了蕭笑還不夠嗎？
為什麼你不珍惜蕭笑？
為什麼你還能這麼平靜？
為什麼就那麼讓蕭笑離開，沒有挽留！
顧少琰的拳頭無關痛癢，但他的話砸的江洋體無完膚。
他回答不了顧少琰的話。
某一刻，他甚至覺得自己不如胡亂打向他的顧少琰。
隨著腦中浮現出蕭笑的臉。
江洋被顧少琰一拳打中，隨後就被顧少琰撞倒在地上。
顧少琰一拳一拳砸下。
江洋本來還護著頭部，他其實有無數個機會將顧少琰掀翻在地。
可是隨著顧少琰口中囔出：“蕭笑不舍得揍你！我替她揍。”
“為什麼不珍惜她！”
“你該揍。”
江洋本來護著頭的手，也慢慢放棄了防守。
顧少琰有些力竭了，但砸在江洋臉側的拳頭，還是讓他感受到火辣辣的疼。
江洋在又挨了一拳之後，甚至嘀咕了一句：“我真的該揍。”
顧少琰也發現江洋放棄了抵抗，任由自己泄憤。
拳頭高高揚起，這次卻沒有落下，呢喃的說道：“為什麼啊？”
他是真的不明白。
江洋沒有回答，隻是躺在地上，抿了一下嘴角的血，說道：“打夠了嗎？沒夠，可以繼續，還你的。”
也還給蕭笑。
雖然遠遠不夠，也沒有意義。
但這多少能讓江洋自己舒服一點。
人，總要想辦法原諒自己。
補償，是給虧欠的人，也是給自己的安慰。
顧少琰看著江洋平靜的模樣，麵色複雜的看著他。
在他準備說話的時候。
突然聽到身側響起的一聲驚呼：“住手！”
不同於電視劇中：住手，你們彆打了。
這聲音響起的同一刻，一股大力從顧少琰身側傳來，他的人猝不及防的直接跌了出去。
這一腳正中他肋下，還是把他踹出去的。
顧少琰甚至覺得自己被踹的岔了氣，然後他就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撲倒在江洋身邊。
聲音帶著慌張與緊張的呢喃著：“你沒事吧？”
“疼不疼？”
顧少琰呆呆的看著少女臉上帶著慌張，上上下下打量著江洋的身體。
她好像想觸摸江洋有點血漬的臉，又怕弄疼江洋，臉上、手上都是慌張無措。
顧少琰真想說，我就最後給了他幾拳，沒什麼力，反而是自己身上一定青一片紫一片。
腎上腺素消散之後，他開始覺得渾身都疼。
看著女人那麼緊張的看著江洋，連眼眶都有些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