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說過了,隻是有些無意義的事,想做一下。”
說完了,注意到江洋依舊沒有放鬆的臉色,補充道:“落下今年第一場雪,你就可以離開,我們就兩清了。”
“你以後也可以不用再見到我了。”
江洋口中的話,因為顏汐月最後一句話停頓了一下,因為他感覺到顏汐月最後一句話說的很奇怪。
他的心裡甚至因為這句話產生了一種他不理解的複雜情緒。
山鳥與魚不同路,從此山水不相逢的寂寥感充斥在他心間。
這天過後,江洋沒有在提出離開。
而是在等待一場初雪。
甚至於他和顏汐月竟多少恢複了一些以前的狀態,他會陪顏汐月吃飯,遊玩,運動,不過顏汐月再沒有讓江洋給她按摩過。
而運動隨著時間推移,也越來越少。
大多數時間,江洋都是陪著顏汐月,靜靜看她畫畫或者寫書法。
她好像開始更喜靜,不喜動了。
偶爾甚至顏汐月會給他講解一些管理公司的經驗,用她名下一些公司的案例給江洋做分析。
更多的時候,江洋隻是單獨的待在彆墅,顏汐月有時間會消失一些時間。
北方的天氣越來越冷。
江洋和顏汐月這天穿著羽絨服呆坐在院子裡一起釣魚。
顏汐月突然歎息著看了看天,嘀咕道:“今年的雪好像格外的晚。”
江洋拿著吊杆平靜的說:“該下的時候就會下了。”
這一刻,兩人好像翻轉了過來,期待下雪的好像是顏汐月。
而江洋好像已經不再著急了。
顏汐月好奇的瞥了江洋一眼,然後用魚竿在江洋身前的水麵打了一下,才古怪的問道:“你不著急了?”
江洋隨口般的說道:“看天意吧,很多事急也急不來。”
說完才忍不住又說了一句:“慢一點其實也挺好。”
顏汐月因為江洋的話,看了他一會,才說道:“嗯,反正早晚要來。”
兩人突兀的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之後,顏汐月沒有看江洋,而是突然自言自語的說道:“你猜到了?”
麵對江洋許久的沉默,顏汐月突然笑了起來:“難怪,你最近對我好了很多。”
“可憐我?”
江洋麵對顏汐月的笑聲,卻是沒有轉動腦袋,隻是繼續盯著水麵,語氣努力的平靜道:“顏總怎麼會可憐呢。”
他想到了一些,但有些還沒想明白。
顏汐月最近離開他身邊的時間越來越多了,而她的身體也越發的消瘦。
甚至某一刻,他注意到顏汐月身體會微微發晃。
這讓江洋心中突然泛起了堵,因為他好像明白顏汐月以往的生活態度。
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但他依舊想不明白顏汐月為什麼要把他留在這裡,還要堅持等一場雪,等一場無意義的雪。
不過這個好像已經不重要了。
顏汐月見江洋這副神態,忍不住撅了噘嘴。
過了一會突然說道:“要不,你走吧。”
江洋持杆的手,不可抑製的緊了緊。
“答應你的,這次一定做到。”
顏汐月又看了江洋一會,卻隻是說了聲:“切”。
然後就又將魚竿投進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