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月搖了搖頭,打消了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自個又不是小說家寫的主角,哪有那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丹月摸了摸腰間的玉佩,開心的笑了起來,他來自一個桃枝城,家族是城裡有名的書香門第,不過父親是祖父的第七個兒子,在祖父病逝後隻分得了一棟城中的宅子和一些祖父生前的文玩墨寶,雖說那些文玩墨寶值些錢,但父親也是個死要麵子的讀書人,就算靠著他天天賣些字畫一家人隻得勉強度日他仍然是不願意賣掉。
那年雲河門的煉氣士來到桃枝城挑選修仙胚子,父親給了一個中年煉氣士一副字畫,拖他把丹月帶上雲河門修行。那中年煉氣士為丹月測了測根骨天資,雖說過得去,但若是沒有這副字畫,恐怕也輪不到他入這雲河門。
這雲河門乃是桃源國第一大宗,與北邊梅蘭國的七虛宗一般都是一國山上仙家執牛耳者。雲河門煉氣士每三十年下山收徒,萬裡挑一,選得都是天資卓絕者。
聽聞那個帶他上山的中年煉氣士說,那幅字畫上書“吐故納新”,沒什麼靈氣流動,但他看著挺順眼,便收下答應丹月他父親帶丹月上山修道。雖是帶上山了,但卻是個外門弟子,不過丹月也很知足,每日除了完成外門長老安排的工作,便是跑到山下的桃林中修煉。
下了山,丹月朝著桃林的深處走去,桃源國到處都是桃樹,看小說中有寫那梅蘭國中卻不開桃樹,遍地都是梅樹,而且天寒地凍,滿天飄雪。
走了將近一個時辰,他才來到了一處熟悉的地方坐下,這附近有個湖泊,他做外門弟子時時長修煉完便回去那兒捉幾尾青魚解決晚飯。
雖說是內門弟子,有專門的修煉洞府,飲食也是無須花錢,但他還是習慣在這修煉。
他拿出師祖給的那本《枯榮無為錄》,這是他們這支道脈的修煉心決,按照其上所寫,丹月運起功來修煉確實比之前事半功倍。
不多時,就在丹月坐在桃樹下靜靜修煉時,幾個黑影悄悄在林中朝他靠近。
“這小子我跟一天了,是那雲河門的內門弟子,定然有宗門賞賜的法寶,我們幾個待會圍上去先奪寶,如果能殺的話就一並殺了,正好能在添個新魂。”一個矮小的男子朝其餘幾人說到,“像這種雲河門的低輩小子不會有太高的修為,銅皮境都頂破天了,我們五人雖說都是草根境修為,但殺他也綽綽有餘了。
幾人悄然靠近,他們豆身著黑衣,頭戴麵罩,為首那個矮小男子取出一隻銅鈴搖了起來,其餘幾人也是如此。
這一陣銅鈴聲立即驚動了丹月,他一轉頭,發現身後七八米遠處幾個黑衣人在那站著不動,隻是搖晃著手中的銅鈴。他深感大事不好,摸出一摞符紙尋找起來。
為首的那個矮小男子銅鈴中此時已有黑霧冒出,隨後附著在他身上,那矮小男子的身軀開始嘎吱作響,整個身軀被黑霧籠罩。
其餘幾人很快也是如此,而後一齊朝丹月撲來,將其圍住。
“小子,交出身上法器,爺爺我興許饒你不死。”
“我隻是一個外門弟子,哪有什麼法器。”丹月拈起一張黃紙符籙攥在右手,警惕地看著幾人。
“你放你娘的屁,可不要當你爺爺我好糊弄,你那腰間的玉牌和煉氣服是隻有內門弟子才有的!”那矮小男子蹲伏在地,隨時都有可能暴起殺人。
丹月右手一甩,祭出那張符紙,那符紙上書一列古語所撰的文字“暴燃”,下一刻符紙所飛向的地方轟然炸開一團火焰,將幾人嚇退。
“淦你娘的,老子還沒動手倒是你先耍起威風了?!”那矮小男子被那火焰逼退後撤了好幾步,此刻蓄勢一跳,朝丹月撲來。
丹月隻得後撤跳去,躲避著幾人的撲襲,但他的速度明顯不如這幫黑霧附著的家夥,很快就被撕扯得血跡淋淋。
“靠,前天才撿的秘寶今天就要死了嗎,看來我真不是當小說主角的命!”丹月哭笑,死死攥著一枚紅紙符籙,上書“引雷”。
就在他要祭出此符時,一道迅猛的黑影自湖邊襲來,一劍貫穿即將撲殺而來的矮小男子。
那人拔出長劍,彎曲手肘以衣裳擦去血液。
“這血居然是黑色的,果然是妖物。”
卻裳腳步如飛,衝向另一個黑霧纏繞的男子,一躍踩在旁邊的桃樹上,整個人似開弓的箭矢一般直指對方首級。
丹月也沒閒著,祭出幾枚符籙朝其餘人攻去。
卻裳身形入鬼魅,一人一劍來林中穿梭著,最後一劍沒入那人的心窩間,他拔出長劍,一朵桃花剛好落在劍尖。
丹月早就不堪疼痛跪坐在地上,卻裳朝他伸出手將他拉起。
“多謝大俠相救,在下雲河門九代弟子丹月!”丹月顧不得身上疼痛,雙手舉過頭頂朝著卻裳深深鞠了一躬。
卻裳將他手抬起,“無事,舉手之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