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宗戰鬥區域的一座擂台上,一場擂台賽正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台下圍觀群眾人山人海,正聚精會神的觀看這一場實力並不對等甚至有些懸殊的較量。
擂台上的戰鬥已經呈現一邊倒的局勢,築基九層的齊海正滿場追著築基六層的薑元一頓暴揍。
“乾他,狠狠乾他!”
“齊海師兄嘎嘎猛,齊海師兄加油!”
台下的歡呼聲如山呼海嘯一般一浪接著一浪,畢竟擂台上的雙方在硬實力上有著不小的差距,相較於你來我往的焦灼對戰,這樣的碾壓局才會令下麵的觀眾比較興奮。
此時的薑元已經將寂滅神步施展到了極限,身後出現一串重疊的殘影,可是齊海卻如同跗骨之蛆一樣,爆發出不弱於薑元的速度跟在薑元身後窮追猛打。
“天問指!”“梵龍拳!”
薑元不斷向追趕在身後的齊海發出攻擊,斷裂的指骨經過體內法力的不斷溫養已經恢複如初,可是臉上和身上卻又出現了幾處新傷。
“嗡嗡嗡!”
大衍鐘滴溜溜懸在薑元頭頂,鐘體表麵已經出現數道肉眼可見的裂痕但依舊如同最忠誠的護衛,竭儘全力保護著自己的主人。
“轟!”
二人又是對拚一記後,各自拉開。
此刻的擂台在二人術法的狂轟濫炸之下麵目全非,地麵上的磚塊多處被炸成粉末,露出土黃色的地基。
“你以為一味的逃避就能改變你失敗的結局了麼?如果我說的沒錯,你體內的法力應該所剩不多了吧?”
齊海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怒之色,平淡的看著對麵氣喘籲籲的薑元,淡淡說道。
一番追逐戰下來,齊海自身的法力也消耗不少,但他相信此刻薑元的法力定然比自己消耗的更大,畢竟一般情況下築基九層修士體內的法力要比築基六層渾厚的多。
可齊海哪裡知道,他麵對的是乾元宗百年難得一遇的怪胎,凝氣期階段修煉到一百五十層的怪胎。
凝氣期打下的堅實基礎令薑元體內的經脈如同一條條寬闊的高速公路,突破到築基境界後,薑元體內能夠容納的法力更是呈幾何倍數增長,如今的薑元擁有著不遜色於金丹期修士的雄厚法力。
齊海的話聽在薑元的耳中直接變成一語點醒夢中人,讓薑元瞬間領悟到了接下來的戰術——拖字訣。
“齊海師兄如果不覺得累,可以繼續來追我。”
薑元擦了擦嘴角溢出的些許鮮血,朝齊海淡淡一笑,腳下寂滅神步發動,再次拉開與齊海的距離。
“哼!”
齊海鼻子裡發出重重的哼聲,腳掌重重一跺,整個人如炮彈一般射向薑元。
開了竅的薑元開始全力貫徹“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的方針,隻要齊海來追自己則立馬施展寂滅神步開溜,隻要齊海停下來薑元便遠程丟幾道“天問指”騷擾下對方,有時候被齊海近身挨了一掌薑元也是直接回應一拳。
一炷香的時間下去,雙方又是數十個回合仍未分出勝負,台下觀看的觀眾也被這種無聊的戰鬥方式激怒,開始對薑元破口大罵起來。
“孬種,就知道跑,敢不敢跟齊海師兄正麵交鋒?”
“打不過就認輸好了,跟條狗一樣隻知道跑,簡直是丟人!”
在台下一眾莽夫眼裡,擂台賽就應該是你來我往,你一拳我一掌的硬剛,像薑元這樣隻忙著逃跑的,他們屬實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