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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顧景塵打好水再進屋時,池若星已經坐在茶桌邊等他了,
“快來快來!我還有事要問你呢!”
顧景塵不為所動,穩穩地提著小水壺慢慢走。
池若星不以為意:“大雍沒有道法,但肯定有其他派彆的法師對吧?你能給我講講嗎?”
顧景塵放好水壺,歪著頭看她:“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你來大雍的任務和這個有關係嗎?”
池若星眨眨眼:“我,我不知道得完成什麼任務才能回去。還是說正事吧,我懷疑蘇廉靖夫婦是被人給害了。”
提到蘇家,顧景塵坐下來問:“你在蘇家一天半,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蘇家也算是藏龍臥虎了。”池若星歎道,“一晚上先是見到了妖,再是入了幻境,還跟鬼打了一架。第二天給蘇廉靖兩口子診脈,他們的病症像是人為。”
池若星先把那一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點了點水在茶桌畫道道。
“第一,三尾貓妖也算是血脈稀薄的神族後裔了。用內丹治療蘇廉靖,他依舊羸弱。那豈不是神仙來了也沒法救?必是有人持續地在害他。”
“第二,那丁小娘鬥法水準極差,卻善使幻境。誰家執念不滅的鬼魂不是想報仇雪恨與仇人打上一架,卻要去做什麼夢境的?必是傀儡。”
“第三,蘇廉靖夫婦二人的陽明經都已衰弱得幾乎沒有經氣巡行,其他經絡卻能絲毫不受影響。陽明無死證,也不知下手之人是有意還是無心。”
“等等。”顧景塵往前湊了湊,“陽明衰弱,其他經絡毫無症狀?”
“對!是不是很神奇?”池若星說得眉飛色舞,
“六經在人體雖各行其道,卻也互通有無,絕不是各掃門前雪。他們二人身子都是如此,也未免太過巧合了吧?”
“而且,若不是我有內視之術,隻靠把脈,這樣匪夷所思的症狀就算是把出來了也不敢認啊。”
顧景塵半天也沒說話。
池若星問他:“你可是想到了什麼?”
這時,水開了,顧景塵依舊一言不發地做茶。
池若星想了想便說:“可不是我要打斷你,已經快到午時了,用了午飯再過一會我差不多就該回去了。下午我還得畫符,可沒時間聽你說這些了。”
顧景塵聞言看了看書桌,“那你先去畫符,下午咱們進宮一趟。”
池若星隻來得及發出“啊?”的一聲,就被攆到了書桌前。
也不知下午顧景塵要自己進宮去做什麼,總歸現在得趕緊把符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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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塵坐在那裡獨自發呆想事,池若星畫符畫得滿頭是汗。
今日池若星微微收著一些,靈力始終沒有耗儘,自然也就沒有將靈玉擊碎。
畫完符籙,已過了午時,顧景塵讓人擺了飯來,兩人一邊吃,一邊說話。
“等會進宮去,你跟著我就是,不必緊張。”
池若星點頭應下。
顧景塵又說:“大雍雖無道術,但整個北方民眾大多信仰山敏教的法師,南邊亦有毒蠱門的黑巫師。這兩家已在大雍傳教多年了。”
“當初我父皇封師父為國師,也是希望大雍能有個中正平和的信仰,卻還是……”
池若星聽了這話有些汗顏,想想自己在玄蒼界一言不合就打架的作風,哪裡中正,哪裡平和。
兩人草草吃完飯,就出門奔皇宮去了。
有顧景塵刷臉,無人阻攔一直就到了太皇太後所居的禧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