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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了大約兩個時辰,池若星早已饑腸轆轆。
顧景塵卻舍近求遠,硬是帶著池若星敲開了許家的大門,說要來蹭頓飯。
位高權重的煞神登了門,許家連下人都愁眉苦臉。
到了花廳上,許家的兩位公子站得筆直,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因著池若星也來了,許家大娘子張氏帶著許珠兒也出來待客。
許珠兒經了上次在池家的事,倒顯得從容許多,行禮問好甚是規矩,是許家唯一敢露出點笑容的人。
一坐下,顧景塵就擺出了一副池若星從未見過的陰沉麵孔。
讓池若星奇的是,許家眾人並未變得更加惶恐。
不會這個煞神一慣是這副模樣吧?
許侍郎是個有眼力見的,“既是王爺同郡主未婚夫妻一起來,我家這幾個小的也都是自己人,也能算作家宴,就男女同席莫要分桌啦。”
顧景塵微微點頭:“許大人安排就是。”
池若星正襟危坐在旁,卻看到許侍郎轉過身去籲一口氣的模樣。
此時若笑了場也太尷尬了,池若星暗暗掐著大腿才生忍下來。
不得不說,許大人這個官運鐵定還是要往上走一走的。
這般生冷的氛圍,他硬是揀了話來說。
許珠兒時不時跟著點頭捧場,那兩位公子也放鬆了下來。
待到上了熱菜時,顧景塵周身的氣息也不再那麼冰冷。
許大人給他布菜,他還點頭示意。
等張大娘子從後廚過來落座,顧景塵才提了筷子開吃。
就在眾人剛要鬆一口氣的時候,顧景塵忽然開口:“張大娘子可供奉了果羅藥法聖尊?”
張大娘子麵上鎮定,但池若星瞧見她抓筷子的手微微顫抖,“是,是供了一尊在香堂。”
“可否取來給本王開開眼界?”
“這,”張大娘子有些遲疑,“如何能輕易挪動。”
許大人趕緊道:“王爺要看,還不快去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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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娘子立即跪了下來:“王爺恕罪!這就是一尊避瘟邪保康健的法像,已經在家裡供了幾年,輕易挪動了是對聖尊不敬,會降下災禍於我家呀!”
顧景塵閉上眼,深吐了一口氣。
方才許大人苦心巴力搞起來的氣氛毀於一旦。
這回許侍郎也閉了閉眼,睜開之後,就跪在了顧景塵身旁:“王爺恕罪,後宅婦人見識淺薄,臣馬上去取來。”
徐侍郎這一跪,屋裡許家的所有人都跟著跪了下去。
顧景塵睜眼看向許侍郎:“嗬,恐怕許大人未必認得出是哪一尊吧。”
這一句像是戳中了許侍郎的心事。
池若星感覺得到,方才強撐著氣勢應酬煞神王爺的許侍郎,連頭頂的發髻似乎都瞬間乾癟了下去。
顧景塵的眼神掃向張大娘子,“嗬。”
這一聲冷笑,將張大娘子激了個激靈。
池若星看見跪在身旁的許珠兒頭上的珠花抖了又抖。
池若星不動聲色地伸手在許珠兒的肩上輕輕拍了拍,將一縷溫和鎮定的氣息送至她的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