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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若星和顧景塵走到小屋門口時,那異族女子學著大雍的禮儀行禮,卻並未稱呼,想來並不知曉來人到底是誰。
池若星的心又放下了些,隻要不是被人刻意引來,危險應當不大。
本想著這小屋定是個什麼障眼法,隻有屋外看著破舊。
沒想到進門之後才知道,屋裡更破。
一股陳腐的黴味衝入鼻腔,配合昏暗的燭火,和屋外森林在風中的呼聲,很有些恐怖的味道。
廳上的屋頂有些透風,那少女引著兩人往次間去了。
次間正中擺了幾把顫巍巍的椅子,想來是廳上挪過來的。
靠背缺了邊的還好,那把隻剩三條腿的椅子,真是難為它還能平穩地站著。
池若星看了看,也不知道一會誰會坐在上麵。
“二位貴客來訪,我這條件簡陋連茶水都無有,真是羞臊的很,若二位去南方川澤之地,我定好好招待。”
說話的是一位頭戴銀冠的少女,打扮與門口的那位差不多,但明顯華貴不少,想來就是聖姑了。
池若星這原身也是從南地來的。
大雍的南地也有丘陵山川良田魚米,但若說到川澤之地,一般都是指大雍西南方向的蒙雲澤。
那裡多山多水多沼澤瘴霧,在大雍人的心中是一塊晦氣的不毛之地,鮮少有人往那邊去。
但那裡是毒蠱門世代傳承的地方,是毒蠱門的聖地,未去過那處就不能說自己學過用毒用蠱。
怪不得不怕蟲咬,原來是玩毒玩蟲的高手,四下的蟲子不躲著這處走就已經是找死了。
“聖姑客氣了。我夫妻二人於山林行走,路過此處但願沒擾了聖姑的事。”顧景塵略一拱手,並沒有道明身份。
聖姑也客氣地拱拱手,隨後示意他們坐下。
池若星看了看那椅子,硬著頭皮忍下施展清潔術的衝動才緩緩坐下。
“二位也不必緊張,我毒蠱門雖不在外行走,卻也不是那等不懂規矩的門派,我派所學隻為自保,絕不主動害人。”
這聖姑同方才的那位姑娘一般,說話做事乃至笑容俱是熱情的樣子,
但眼神裡卻有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倨傲。
池若星有些懶得與她周旋,左右都進了屋,這聖姑拖拖拉拉地不言明意圖不知到底圖個什麼。
“聖姑當真是江湖兒女的豪邁本色!”池若星麵上稱讚,“但我有一疑問,不知聖姑可否解惑。”
“娘子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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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若星笑笑:“聖姑是怎麼發現我倆的。”
聖姑笑起來露出兩顆虎牙,“這法子到是不難學,卻偏偏是我毒蠱門不能外傳的秘術,還望娘子見諒。”
聖姑說完,麵上帶了些得意的笑容,似乎對這秘術很有信心的樣子。
池若星麵上笑著,心中卻覺得不過如此。
隻能看見外麵有兩個人,卻看不見樹上那隻貓,這秘術的水準恐怕也就那麼回事吧。
比起我的神識,恐怕還差得遠。
至少,我用神識一探就知道這房中就隻有你們兩人,但屋後還有一人伏在那邊。
那人已被池若星用神識鎖定,隻要他一動,池若星便不會留手。
哪知道下一瞬,屋後那人就從窗戶衝了進來。
池若星早有準備,第一時間就施展了防禦之術,將自己與顧景塵的氣口封住,以防蠱蟲進入。
卻看到聖姑一個飛身旋轉衝著屋後那人的來處就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