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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少年暗衛進了屋裡來:“屬下來遲,請王爺王妃恕罪。”
“不妨事。”顧景塵抬抬手示意他起來,“你們的速度要比本王想的還快一些。”
少年暗衛抓抓後腦:“方才屬下一隊人正犯難時,在山腳遇見一隻小貓,一路講我們帶著來的。”
“那貓兒呢?”池若星問。
“回王妃的話,貓兒已經跑了,要不要屬下去找找?”
“呃,不用了,想必他也是個熱心腸吧。”
少年暗衛也是個很有眼力見的。
見顧景塵和池若星站著,便將屋裡的椅子收拾了一番擦得乾乾淨淨的,請四人都坐下。
阿瑛苦著臉不肯坐,那少年暗衛請了又請,又講了三個笑話,這才將她哄著坐下。
她坐下時嘴裡嘀嘀咕咕地說著:“大雍男子,就是花言巧語,哼。”
那少年暗衛本還沾沾自喜,聽見這句話之後立馬拉下臉走了,連頭都沒回。
池若星瞧見阿瑛這副樣子,心中有些納悶,也許他們蒙雲澤那一方水土就養出了這麼倔強的脾氣吧。
上回審那普惹姆的時候,他也是這般,梗著脖子說什麼都不肯“低頭”。
想到這裡,池若星又覺得苦惱。
今日在此處當著人家的族人,自是不好再拿出上回用刑那一套了,怕是什麼都問不出來。
不想此時聖姑朝著自己這邊略一拱手:“王爺王妃,普惹姆能從地牢逃出,必是用了我派秘法‘金蟬脫殼’。”
池若星想起玄蒼界的一些法術,不禁好奇問道:“金蟬脫殼?他真的能舍了身體逃出來嗎?”
聖姑搖頭歎息:“並非如此,這金蟬脫殼是肉身受到禁錮之時犧牲替身的肉身性命換取一次遠遁,在使用時身旁必要有我派弟子作為他的替身。”
“此術法原本是在滅門滅教的關鍵時刻為門派留下一絲傳承用的,卻不想被他偷偷習得,還用成了殘害同門的陰損招數。”
“當初他從我派叛出之時帶著那些低階弟子,就是為了遇見危險時能用此術逃生。”
顧景塵臉色平靜,瞥了地上的普惹姆一眼,“不知聖姑抓回這叛徒之後要如何處置?”
聖姑看著顧景塵,又仿佛透過牆麵看向屋外駐守的暗衛:“死罪自是不可免,但到底如何還需看他配不配合,或許活罪能少受幾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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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普惹姆眼神怨毒起來,若他的眼神真能放毒,恐怕此時聖姑已被毒倒了吧。
“可我大雍這處還有不少他闖下的爛攤子無人收拾,絕不能叫他這般輕鬆地就跟著聖姑回去。”
聖姑點頭:“王爺說的在理,您儘可審問處置,若有必要,我毒蠱門也願助一臂之力。”
“但最後,定須給他留上一口氣,我要帶回門中以儆效尤。”
聖姑這時的語氣方放出了些淩厲的氣勢,才叫人想起她在蒙雲澤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掌權者。
阿瑛上前去,將普惹姆頸上的紅繩鬆了鬆。
還未等阿瑛回來坐好,普惹姆那邊就叫嚷開了,滿嘴臟話臭不可聞。
顧景塵和池若星都皺了眉。
隨即又聽到普惹姆就痛苦地大叫。
阿瑛麵無表情地解釋道:“喂了他一點食血肉的蠱蟲,叫他先疼一疼,好知道話是怎麼說的。”
池若星心頭震撼,狠還是你們自己人下手最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