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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塵招來小鄧子:“除了值守的侍衛之外,叫上我們所有的人,到書房去將賊人抓住。”
顧景塵捫心自問,若是易地而處,自己跑的隻怕比池若星快上好幾倍。
隻是到底要怎樣才能將自己這個師妹勸回來,就不大容易能想得到了。
她走的時候沒問自己什麼,自己又該如何巴巴地去找她解釋呢?
帶著眾人來到書房外麵,在花木陣法之外圍出一個包圍圈後,顧景塵有一點點恍惚。
他按下心頭所有的思緒,開始思考該如何能將書房內的聖姑一招製住。
如今自己已是撕破臉來找她,她若放毒放蠱,自己或許能躲得過,但這些侍衛暗衛們卻不一定有這樣好的運氣。
而記憶中的碎片卻在侵蝕著他的思考,恍惚之間,顧景塵下意識地放出一道法訣。
眾人都聽得房中有女子一聲尖利的哭號。
顧景塵設法試探書房內的聖姑,見她竟真的已被製住,心中浮出一種陌生的情緒,仿佛本就該如此是自己大驚小怪。
他將滿腹的疑惑揣好,帶著一支五人小隊進去將人拿下。
直到聖姑和阿瑛分彆被關押妥當之後,顧景塵才如釋重負,卻頓感疲累,幾乎連站都站不住了。
他趕緊讓高公公扶著自己回了房間休息,一沾到枕頭便沉沉的睡去。
他好像沉入了一個遙遠的夢境之中,那裡有他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切。
夢境中的自己做著陌生的事情,練著深奧的功法,壓著莫名的遺憾,卻仿如應該的模樣。
這種感覺甚是神奇,往日裡做起夢來,往往要醒來的那一刻才知是夢。
可今日這夢境,自己身處其中,竟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夢境遊走。
險象環生的修行之路,無法自拔的心魔瓶頸,蹉跎千年的心灰意冷,竟如同是真實發生的一般。
鬱鬱堵在胸口無處訴說的感覺令人窒息,顧景塵被困在夢境中的山穀底的石室中,無論如何喊叫都沒有任何回音。
他隻好認命地坐在蒲團上,一遍又一遍地修煉明明早已爛熟於心,而運轉起來卻晦澀不堪的功法。
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也許一年,也許十年,又或者是百餘年吧。
時光似乎就在飛速地旋轉之中盤旋而過,石室中顧景塵端坐的身影已被灰土掩埋。
明明是一間四壁都封住的石室,明明與外界隔絕,聽不見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聲音。
可這一天清晨,顧景塵竟聽見山外遠處傳來的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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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又一聲,似乎打在他的心底。
顧景塵運轉功法將身周所有的灰塵滌去,原來入定這樣久,修為竟一絲一毫沒有增加。
遺憾嗎?
顧景塵在心中問自己。
不,心中遺憾未曾增加一絲。
他還記得自己是凡間的皇子,曾過著優渥的生活,被仙人看中的根骨,卻平白在此蹉跎了歲月。
顧景塵有些不明白夢境中的自己,卻也無可奈何。
這夢境讓他感同身受,卻又能清晰地分出兩個自己不同的心境。
到底是為何?
顧景塵睜開雙眼時,石壁也在瞬間坍塌。
打坐數百年之久,竟還能優雅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