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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塵默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暗自心驚。
顧景初前期所做之事與那個夢中彆無二致,而自己歸巢之後形勢有變,他再做下的事也並沒有收手。
一開始顧景塵也不想做個煞神王爺的,然而朝中總有人與自己作對,板起臉來,以鐵血手段將人收拾了也是被逼無奈。
然而今日顧景塵才知,自己落下這樣的名聲,竟是顧景初有預謀有計劃地結果。
隻不過顧景初萬沒想到,自己並不反感這樣一個名聲,反倒仗著煞神的名聲博出了一片坦途。
顧景塵跪在先皇與兩位皇兄麵前,眼中含淚:
“追查多時,景塵終是將真相揭開了。此人便是弑君謀反的逆臣,我已將他抓獲,但他若要死去恐還需些日子,到時再給了父皇和兩位皇兄親手出氣。”
兩位皇子初到時還有些懵,此時也已明白過來。
先皇微笑頷首:“孩子,你做得很好,大雍有你,父皇放心。隻是你要記住,對自己也不必太過嚴苛,許多事該放便放下,勿要讓執念蒙蔽了心神。”
勿要讓執念蒙蔽了心神……
顧景塵在心中講這句話念了又念。
等到再睜開眼,顧景塵發覺自己躺在王府正院的床上。
池若星在床邊趴著,想來已是衣不解帶地照顧了一夜。
顧景塵把手撫上池若星的腦袋,認識她這樣久,也沒認真的摸一摸她的腦袋。
她的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可有認出是我?會不會怨我將她平白拉來了這樣一個幻境?
池若星覺察有人在動,立即迷蒙地睜開眼,拉住了那隻手,“你醒了?怎麼樣?可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顧景塵,或者說是希懷真人,笑意掛在唇邊:“你的醫術那樣好,我怎麼還會不舒服?”
池若星紅了臉頰,有些害羞卻又硬撐著:“我怎麼覺得你今日醒來就怪怪的。”
“怪怪的?”顧景塵側過身,正麵對著池若星的眼睛,用力往前一湊。
池若星猛地被他嚇了一跳,往後一縮,沒想到腦後早有一隻大手正在圍獵她的後腦勺。
池若星隻覺得腦後傳來溫熱的氣息,麵前男人用鼻尖在自己的鼻尖上來回蹭著。
然後她聽到他的聲音裡有些委屈的情緒:“我怪了,然後你就不喜歡了嗎?”
池若星緊張得不敢睜眼,他的吻卻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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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是第一次接吻,池若星還緊張得心嘭嘭直跳,卻也笨唇笨嘴地回應著他的暖意。
一定是有些缺氧了。
池若星心裡這麼想著。
不然為什麼忽然間隻想把一切都拋在腦後,隻想沉淪在此時此刻永遠永遠。
池若星暗自心驚,這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想要放棄玄蒼界的生活,就這樣留在這裡。
“為什麼分心?”胸口傳來顧景塵呢喃的聲音。
池若星這才發覺,明明顧景塵才是那個臥病在床的人,可為什麼他這般有力,竟一把就將自己抱了起來。
如今顧景塵坐在床沿,自己坐在他的腿上,腰被緊緊環住,衣帶已經鬆了。
池若星臉紅得跟個蘋果一樣,將臉埋進顧景塵烏黑的發絲之中。
此時曦光微和露水滴香,房中嚶嚀之聲被鳥兒的清鳴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