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誌遠不想動。
不想洗。
好像洗了就把夫妻情分洗沒了。
姚大娘子見叫不動他,索性不叫了,自顧自去洗了。
蘇誌遠更鬱悶了。
他也不是沒想過,會否自己年紀大了雄風展得沒那麼開了,與少年時候不能比了,惹得妻子嫌棄了。
想著想著,蘇誌遠就去書房那邊,提筆寫下一個“忍”字。
桌上滿是姚大娘子的簪花小楷,寫得都是兩人年輕時念念的詩句。
她明明沒忘。
蘇誌遠心頭又是一痛,提筆又是一個“忍”。
等姚大娘子洗好了從隔間出來,就見著蘇誌遠衣裳也不穿,站在書桌邊上寫字。
胸前還嘣上了幾滴墨水。
陽光斜斜照進屋裡,落在書台之上,往日裡是一副祥和景象。
今日卻十分辣眼。
姚大娘子不動聲色地將視線轉開,去了茶室。
先是取了龍井,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自己泡了茶,香味出來他定然要喝,這麼好的茶,才不給他。
第(2/3)頁
第(3/3)頁
姚大娘子取了又放,取了又放,最後泡了茉莉香片。
這種花茶,他那等糙漢必然不愛喝。
一會喝兩口說不準就走了。
可是人哪那麼容易走?
蘇誌遠寫了十個“忍”,告誡自己這十日除了上朝,不可以踏出大娘子的院子半步。
此時聞見茶香,他心頭一喜。
這是茉莉香片的!
茉莉,莫離!
大娘子這是在隱晦地暗示自己莫要離開!
蘇誌遠喜不自勝,腳步輕盈就去了茶室。
姚大娘子抬眼一看,好辣。
人有些辣眼沒錯。
但自家官人這身材也確實是火辣。
腹肌胸肌肱二頭肌,樣樣俱全。
瞧瞧那些文官老爺,年紀不大肚子不小,姚大娘子心裡還是高看蘇侯爺一眼的。
給蘇誌遠倒了一杯,姚大娘子心頭一凜。
怎麼回事?竟然還貪戀上他的那一點男色了。
饒是再不動聲色,姚大娘子也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官人先去將衣裳穿了吧,若是進來個人,像什麼樣子。”
忽地,姚大娘子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官人可是見過了我院裡新來的幾個丫頭?”
蘇誌遠一愣,這是哪跟哪?
姚大娘子已經恢複了那溫柔卻冷淡的神情:“方才進了府,還得在教一教規矩,官人彆急。”
蘇誌遠這才想起,自打晴兒出世,他的大娘子便有些疏離,自己來了,她每每推了身邊的丫頭來承寵。
蘇誌遠心頭一團亂麻,恨不得扇自己的嘴巴。
年輕時還以為她是賢惠,現在才懂了她的心死。
蘇誌遠乖乖去穿好了衣服,坐在了姚大娘子跟前:“娘子,我在你這裡住幾日,莫要叫我瞧見其他人。”
姚大娘子點頭:“好的。”
用罷晚飯,消息便傳來了,姚大娘子回娘家小住幾日。
蘇侯爺傻坐了一晚上,第二日朝也沒上,收拾了小包袱就去追去了姚家。
蘇侯爺追妻。
/body/ht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