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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綻紅光的輔助陣裡,那盤膝坐於其中緊閉著眼的女子卻陡然睜開了雙眼,那眸,竟是充滿了血般的紅,琥珀色的眼瞳依舊,那眼白部分卻像是被人注了血液一般,恐怖異常。
她將手撐在地上,仿佛想要起身,卻又似被什麼壓製住了一樣,怎麼也起不開。
原本散散漂浮在自己陣地上的紅光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像被攪拌的雞蛋,雖然這麼比喻不大合適,但又確實如此。
那紅光呈螺旋狀將易曉柔圍在其中,令她無法動彈,隱隱的,還能看到她額間凸起的青筋。
時間越長,易曉柔原本淡定的臉就變得越發猙獰,像發狂的野獸。
原先又是在呈慵懶狀準備隨時勾搭美人的納蘭沐風突地起身,身子再地在空中翻轉,再輕飄飄落下,眨個眼睛的時間,他就已經站在了離易曉柔不遠的地方。
袖子一揚,掌心朝著易曉柔的方向一推,一團大大的黑霧以吞雲吐霧之勢將那團紅光和易曉柔一齊吞了下去。
他輕飄飄蕩了蕩袖子,再撣撣,於是,等他那麼一撣完,那黑霧和紅光便一齊消失了,而易曉柔,早已被摔在了地上。
“如何,可清醒?”他揚了揚眉,神情是依舊的愜意。
易曉柔整個人是處於迷蒙狀態的,自然沒法回答他。
她一手撐著地一手緊扣著頭的兩邊太陽穴,因為頭疼得不行,聞言頓了頓,揚起頭盯著他,奈何陽光刺目,刺得眼睛隻能微眯起來以適應。
剛剛的事情,她卻記得很清楚,當她說完話轉身意欲離開之時,或許是因為那魘吧,所以一直以來被壓抑的情緒蜂擁而來,像石頭一樣直直向她壓過來,就和,她以前在修習時一模一樣的情況。
為什麼?!明明,不一樣了,可是,卻又還是一樣的結果,一樣……如此。
“你……知道該如何?”她問道。
“唔,”納蘭沐風踏了幾步,大概覺得站著累,便換著蹲了下來,“大概是被下了咒吧,隻是初步估計,但大抵該是差不多的。”
“咒?符?”還是符咒?到底是什麼?
“嗯,隻是咒,同符沒多大乾係,卻也差不多的做法。都是由術所變化出來的一種……可以說是另外一種術吧,不過比起尋常的書術卻要耗費更大的精神和力量。”他如是解說。
其實他也是好奇,到底是誰那麼閒的沒事,竟對易曉柔用起咒這種東西來。
也可以說是細心吧,因為,像易曉柔這樣的,若是想封印起來不讓她修習念,那也是不可能的,但若是以外界的力量注入其中加以乾涉卻並非不可,不過前提是得力量強大些才行。
那個給易曉柔下咒的人,實力肯定不用說,卻又費儘心機地給易曉柔下了那種既不會對身子有所傷害卻還能達到他目的的法子,到底,是想乾什麼呢?難道隻是僅僅不想易曉柔修煉這麼簡單?
“符咒是用一張容納符再將精神力量同術法施於其中,而咒就隻是簡單地將想要的精神力量同術法施在被施人的身上,如同封印一般,不過其好處就是不會對被施咒者產生任何不好的影響就是了。”
“哦……能解?”其實她關心的還是後麵那個。
“本尊在,自然行。不過,本尊很好奇,想你的性子也是不愛和誰接觸的,隻是,這個能近距離接觸你又給你下咒的究竟是什麼身份呢。”他一手撐在膝蓋上還邊摩挲著下巴,一臉的興致盎然。
易曉柔皺眉,想了想才發覺他話中有話。
近距離?難道是得能近距離接觸的人才能下咒,隻是能接觸她的人並不多,紫淩納蘭纖槢不可能,易清嵐更是不可能,他可恨不得自己能修習,那麼剩下的就隻有……易峰?!
應該不會吧,是啊……怎麼可能是他,易曉柔一直以來與他的關係不算好也不算壞,隻是卻也不可能他會那樣對自己。
她不懂,她亦永遠都不會懂,一個男子,不論是魔是人還是妖,都有屬於自己的男子主義,都希望可以照顧自己心儀之人,不說保護,但也不會希望是自己永遠都隻能當個默默無聞的存在,不被她關注,連照顧都是奢望的事。
“怎麼解?”她問。
納蘭沐風睨了她一眼,倒沒想到,這丫頭這樣心急呢!
他就那麼手抵著下巴,和易曉柔四目相對著……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知道嗎?”
易曉柔抿了抿唇,對於納蘭沐風這種故意調起她好奇心又故意繞彎子的惡劣性子十分不爽,很是想錘爆他的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