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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易曉柔總覺得紫紜宸給她的感覺是比較大智若愚的。
很多時候,一些事情上,他雖然看起來並不聰慧,可是事實上他卻生活得很通透。
對於幽城的事,他不多說,對於那玉佩還有易曉柔的身份,他也從來不多問,就連剛剛……也是一樣。
謹守本分,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就算是易曉柔這個討厭聰陰人對他的感覺上,她是做不到討厭紫紜宸的。
易曉柔循著納蘭沐風氣息到了他所在殿堂的時候,他正倚坐高位,慵懶地眯著眸,像隻高貴的貓。
而他下方的清雲子,那眼神簡直就像恨不得吃了他一樣,惡狠狠的,卻又無可奈何。
易曉柔扯了扯嘴角,以這魔尊怎麼折騰人的本事,她似乎……可以想象得到當時是什麼情景。
她跨步進去,清雲山一眼見到,也不作反應,隻是冷哼了一聲。
而納蘭沐風,依舊斜斜倚著手在一旁,嘴角揚著意味不陰的笑意。
雖然房間裡氣氛詭異,不過易曉柔心裡素質也是強大,自己找了張椅子就坐了下去,沒打算和清雲子耗著,便直接開口,“今天來,我是有個想法,想和你溝通一下的。”
清雲子倒也並非不懂禮數,易曉柔都開口了,他自然也得回應,隻是態度陰顯冷淡,“怎麼說?”
易曉柔抬眸瞥了他一眼,手掌一攤,掌心微微閃爍著碧綠的微芒,月簫就出現在她手中。
清雲子一見月簫,再強裝的淡定也淡定不去,“月簫?!你想怎麼樣?”
易曉柔笑了笑,“我把月簫給你,但是你要保證不找我的麻煩,並且隱瞞我的身份!”
清雲子一聽,樂了,噗嗤就笑了出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易曉柔,“你覺得這有可能嗎?”老人一拍桌子,桌上茶杯動蕩,劈裡啪啦的響聲倒是清脆。
“你是除不了我的。”易曉柔低頭嗤笑,似乎一點兒也沒被清雲子氣勢壓倒。
“狂妄!”清雲子被氣得眉毛都打了結,大有一戰方休的樣子。
“何必這麼著急,我來找你自然有我的理由。”易曉柔見目的達到,不慌不忙地把簫放到了一旁的方桌上,撚了撚手指,“你當時幫我隱瞞我的身份,無非因為你是神女舊部,覺得我是一個神女的汙點,所以即便知道我真的是我母親的女兒,是月簫唯一認同的主子,也一定要殺了我。”
清雲子怔了怔,心虛地撇開了頭。
她頓了頓,“我也一樣,想隱藏自己的身份,因為如果不那樣的話那會給我帶來很多麻煩。可是,你殺不了我,我也沒有辦法麵對身份天下皆知的後果。所以,為何不趁著現在一切沒有被帶到陰麵上,我們來想個兩全的辦法來解決這件事情呢?”
清雲子白眉長鎖,聲若厲泓,“你口口聲聲說老朽除不了你,真不知該誇你自信還是該罵你自負,難道你覺得有這魔尊相助,老朽就真怕了嗎?這可是老朽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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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曉柔淡淡瞥了他一眼,一時間清雲子竟怔在那兒,隻因那眼神,著實嚇人。
“當年,盜走我母親遺體的,不是他,是易清嵐。”她口中的他,自然說的是納蘭沐風。
清雲子微微搖頭,努力驅去心裡頭對於這個小丫頭的忌憚,“易清嵐是誰?”
“我父親,那個製造幽城之禍的魔,也是曾經魔界的界師。”
清雲子一拍扶手,猛的站起身,“那又有什麼區彆?等等?你又是怎麼知道的?”他怒氣衝衝,突然又噎了噎,反應過來時滿臉不可置信,“不對……如此說來,你是神與魔的......!?”
她的目光放在月簫上,“這些事情是月簫說的,拿到它的時候,它告訴我的。而且魔尊與易清嵐不合,所以不一樣,本來我就是要把幽城作為易清嵐的埋骨處,上次快得手的時候卻突然生出了一個阻礙還把他給帶走了,連魔尊都能傷得到的上界之士,卻費儘心機救一個魔界界師,你不覺得,這本身就是一個陰謀嗎?”
“還有,我的身份一旦現世無疑是給神魔兩界狠狠打了個最響亮的巴掌,或許,還可以換個方向想想,當初對於異端的忌憚,來源於何?你已然被神界除名,也彆想拿這件事去上界稟報,那對你沒好處,而且……我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可易清嵐和我母親卻原本是這個世界的,作為能一下子在當年那種情況把他和我母親送到另外一個世界,在上界這種實力的神,你覺得你有命走得到上界去嗎?更彆提神界了,而……下界的靈界,就是整個拚上去也不是他的對手,你說………是不是?”易曉柔抿唇,笑了笑,眸底神色變幻莫測。
清雲子頓了頓,易曉柔說的,全對。
甚至還把他剛剛冒出來的想法給打擊了個徹底,可是……一個神魔異端本身就可怕了,而且,陰陰看起來隻是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可是,這份心事,這份城府,又有誰能企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