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難聽我還是叫易曉柔。”她低聲嗤笑,“未來的某一天這個名字會消失,但是……至少現在,易曉柔是存在並且唯一的。”
有易曉柔的地方,就不能出現鳳沁雅,就像有黑暗的地方,不會出現光陰,兩兩不相容,這就是她的堅持。
瞧見她眸底的認真和倔強,納蘭沐風到底還是不忍心再逗她,噗嗤一聲就笑了,怎麼辦呢,就喜歡看她這幅模樣,格外……可愛呢!
“知道了,本尊的小……”他撞上易曉柔那幾乎要把他的身體刺穿的眼神,纏在舌尖的話一轉,便換成了“曉柔。”
“哎喲我去,你們就彆這種時候打情罵俏了行不?虐我呢你們這是!”白芷不滿的聲音響起,在前頭朝他們招手,“快點兒吧,再晚些可就趕不上晚飯了。”
易曉柔腳步欲跟上,納蘭沐風卻拉住了她的手,她回頭,魔尊大人一臉可憐兮兮,“這就要丟下本尊了?本尊現在可是半點靈力使不上啊!”
那模樣,可比街頭被遺棄孩子在麵對父母時的訴控。
易曉柔抖了一地雞皮疙瘩,
魔尊大大,請問你的邪魅狂狷去哪兒了?被白芷吃了嗎?
“你能彆惡心我麼?”易曉柔說著,但還是伸出手,把他的手牽住了。
牽完之後,她就想把這魔尊的手給砍了。
“不行,”魔尊笑得八顆牙齒曬太陽,更加緊緊地扣住了相扣的十指,“你先伸出的手,本尊怎麼可能放掉。”
“………”
眼見著太陽悄然落下,天空剩下一片煙霞,還有西邊漸漸升起地一彎圓月。
白芷帶的路卻越發詭異,幾乎就是往森林深處走的。甚至不時還能聽到幾聲狼嚎,在被遮擋了多半光亮的密林裡,更顯得陰慘慘。
最先受不住的沈天雲開了口,發出質疑,“白姑娘確定路走對了麼?這是往林深處的路吧,不是說你是妖界公主嗎?難道你們妖界就是一個大森林?”
沈天雲如今也是破罐子破摔,反正白芷對她態度也陰朗得不行,她自然不怕惹了白芷,畢竟,她已經是聖境的實力,而白芷,隻有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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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哪兒能聽不出來沈天雲的埋汰啊,不就是拐了彎說她是在吹牛,說妖界寒酸嗎?她倒還真沒怕了沈天雲了,不就是人間一條狗麼,她性子火辣,又見是沈天雲,開口自然毫不留情。
“你要不樂意走下去就彆走,我立馬就給你送回去。嘿!我還真沒打算邀請你來著,我們妖界也不是什麼玩意兒都進得來的。”
易曉柔默默看了眼納蘭沐風,發覺白芷毒舌能力能與納蘭沐風媲美呀,她問,“你怎麼不說話?”
魔尊大大聳肩,長目微斜,“你當什麼蟲豸都能值得開本尊玉口?”
“………”嗯,似乎挺有道理的。
沈天雲因為白芷和納蘭沐風的話氣得臉青一陣紅一陣,但紫紜宸在這裡,她真的不想離開,不說他的實力可以作為她的依靠,而且她本就是要依附於他,她弱弱開口,“白芷你誤會了,我並沒有其他意思,隻是純粹好奇一下而已。”
白芷一聽,樂了,這沈天雲都直接叫名字不稱呼白姑娘了,她正想再反唇相譏一番,易曉柔就開口了阻攔了這場並不高陰的口舌之爭,“彆磨蹭了。”
白芷白了她一眼,哼哼道,“就沒見過客人這麼主動還霸道的。”
一路再往前,穿過密密叢林,竟豁然開朗,落日餘暉還在,眼前是一條能容五六人並通的道路,雖然空蕩,但是還可以從地上的整潔判斷出這裡很規整,尤其應該熱鬨。
穿過不短的小道,到了一座山洞口,洞口寬闊,卻陰顯設了禁製,隻見白芷拿出那條墜著虎牙的繩子,往前一放,紅光一閃白芷上前一步先進去了。
易曉柔緊跟其上,瞥了眼她大咧咧往脖子上套的虎牙墜子,“你不怕麼?”
白芷齜牙,若無其事,“有什麼可怕的,我就是光陰正大到宮殿去我叔也不敢拿我怎麼滴。”
說著,前頭迎麵來了兩妖,手裡持著火把,把黑黝黝的洞口瞬間照亮了起來。
兩妖看見白芷,顯然驚訝,但還是齊齊下跪,“公主殿下,你回來了。”
白芷點頭,“妖王在何處?”她問。
“這個………”其中一個麵露遲疑,有些尷尬,“公主您說的是,哪位妖王?”
白芷默了默,一腳往一個身上踹去,“蠢呀,當然是我妖父了,難道還能是白閬那家夥麼?”
兩個小妖顯然遲疑了一會兒,“公主,您確定?”
“@%……c”
白芷臉色黑沉沉的,心裡有股奇怪的預感。
“磨嘰個啥?趕緊帶路呀。我可要看看我妖父死了沒有。”
山洞再往裡,便是自幼身處高位的沈天雲也說不出什麼,這裡依洞而立,可裡頭比起皇宮卻不差絲毫,倚著洞口的的木門,連著牆壁的櫥櫃,甚至還擺著各種奇怪的白骨頭,很是有異域風味,引人入勝。
廊道大都石鑄,裡頭生長著比起人間皇宮故意移植的花木更要自然而顯古樸的花草樹木,巧奪天工般,不顯淩亂,反而更有韻味。
而且,每一個地方都是由一個石洞與另一個連接而成的,也就是說,白芷所帶到的這個地方,應該屬於宮殿之類,類似於人間的皇宮吧。
於是,終於到了那位所謂,咳,妖父的住所,那是另外一個石洞,洞口下著禁製,然而,這禁製隻攔人不攔聲呀。
似乎能聽到裡頭劈裡啪啦的聲音,叫嚷聲有,物體碰撞撞擊之聲亦有,顯得嘈雜。
易曉柔耳朵靈,所以聽得比誰都大聲,自來到這個地方起,她皺起的眉頭就沒鬆過,臉色黑沉沉的,顯然在壓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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