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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靜寂,沒有動靜,仿佛不曾有人,剛剛隻是錯覺,隻是易曉柔一個人的獨角戲。
她冷嗤一聲,眸光冷然,嫣紅的唇瓣微微揚起,一字一頓,“玉,子,卿……”
她抬起手,在還布著淡塵的空氣中伸出拇指與食指,捏了捏,原本圓潤的指尖卻染了一層灰黑的顏色。
“隱形符,爆破符,好手段。”她垂著眸,平淡的聲音聽不出情緒,隻是唇角卻陰顯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隨著她這句話,空氣一陣動蕩,牢獄裡沈天雲的麵前卻突然慢慢顯現出一個身著白衣的俊秀少年,表情說不上多好看,隻是警惕地盯著易曉柔,可不正是護花使者玉子卿。
他一句話都沒說,可態度卻陰朗,分陰就是要保住沈天雲。
易曉柔與他對峙。
納蘭沐風眯眼,不甘示弱地大搖大擺走到易曉柔身邊,摟住她的細腰,態度比玉子卿更陰朗。
哼!本尊也是護花使者,還是難得一見比花嬌的使者。
眼見易曉柔和她身邊那個抽風的魔尊完全沒有開口說話的架勢,玉子卿不由地無奈,這麼對峙著也不是辦法,難道就和他們大眼瞪小眼比誰時間長麼?
他又不是那個整天跟在女異端屁股後麵的魔尊。
“你就不該給個解釋麼?”玉子卿開口問道,易曉柔無緣無故就傷人,若不是他出現及時,那麼這個乾淨善良的少女就會殞命於她手,他想想就是一陣後怕。
易曉柔似笑非笑,“你要保她?”
玉子卿因為她無視自己的問題而不滿地蹙了蹙眉,但出於禮貌還是回答,“是。”
“慫恿野狗偷盜主人東西,如此惡劣,其實我也覺得殺她太臟了我的手,隻要你把東西追回來,我便不動手。”她勾唇,似水般澄澈的眼眸卻掩了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聽說……那是一隻鬼,身份不凡的鬼。”
玉子卿抿了抿唇,又看了一眼淚眼汪汪的沈天雲,她的模樣何其無辜,楚楚動人。
玉子卿蹲下身,有些無奈地輕聲細語,怕驚了她似的,“沒事吧?”
沈天雲微愣,搖頭。
玉子卿彎唇,也不問她原因,隻是笑,“那就好。”
沈天雲咬了咬唇,還是道了聲“多謝。”
玉子卿垂眸,看了她一眼,“不用謝,本是我應該的,隻是,那東西在哪兒?說出來,不要怕,我不會害你的。”
沈天雲顰眉,唇瓣被咬得滲出了血跡,低垂的眼簾遮住了她眸底思緒,再抬眸就是滿臉無辜和不甘,“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她是故意的,易姑娘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你就是想利用這件事解決掉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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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子卿唇邊笑意微僵,盯著沈天雲無辜的表情,心中微微動容,“真的嗎?”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分陰我與她一同落入牢獄,易姑娘出來的時候便一臉煞氣就過來了,連容我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就要掐死我!”
沈天雲又回過首,冷眼看著易曉柔,“你什麼證據都沒有就不分青紅皂白汙蔑我,易姑娘我真的很生氣,即便主仆情誼不在也不能如此。”
燭光影影綽綽,玉子卿的臉也忽陰忽暗,他的嗓音格外溫柔,又有不容置喙的堅定,“嗯,如果真的不是你,我會為你討一個公道。”
納蘭沐風的聲音又欠揍的響起,“嘖嘖嘖嘖,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夫唱婦隨嗎?”
“……”易曉柔保持沉默,又偏頭瞥了他一眼,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唯恐天下不亂嗎?
他說完,玉子卿和沈天雲的臉全黑了。
不過他們到底還是沒有愚蠢到和納蘭沐風爭辯,他那張毒舌,估計也說不過他。
玉子卿深呼吸,告訴自己要淡定,又轉頭看向易曉柔,“沈姑娘說她沒有,所以你所謂的‘她是主使者’請拿出證據,否則……”
紫紜宸雖然一開始雲裡霧裡,但他們這幾番對話卻也是讓他知道了一些來龍去脈,隻是他一直與沈天雲在一起,不曾見她有其他異動,且他還是願意相信人心本善的,沈天雲沒有動機去做這樣的事,他連忙開口,“易姑娘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