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柔姑娘你怎麼了?”紫紜宸瞬間就慌了,緊張地看著她。
易曉柔搖了搖頭,“有毒!彆吃……”
她的手漸漸止不住地移到腹上,捂著肚子卻說不出話來。
“曉柔姑娘你中毒了嗎?”紫紜宸一臉驚愕,“你……你沒事吧?”
易曉柔搖頭,眼眸一眯,“白……芷……”
紫紜宸被她一提,也想起了白芷,想親自去找她又怕易曉柔出什麼意外,意念一動,就傳音入密給了白芷,又努力壓下心頭的擔憂,理了理思緒,“曉……曉柔姑娘,我給你把個脈,我雖然對醫術不精,但好歹可以幫你看看。”
他說完然後將手搭上了易曉柔的脈搏,臉色一變,“怎麼會……”
易曉柔皺眉,看著他不可置信的神色,心下一沉,難道真的是中了什麼可怕的毒嗎?
卻在下一秒聽到紫紜宸的聲音,“真是奇怪,難道我真的醫術如此不精麼?曉柔姑娘你的脈象平穩,隻是身子虛寒了些,除此之外一切正常啊。”
他看到易曉柔白得幾乎半透明的臉色甚至懷疑是自己把錯了脈,慌慌張張地道了聲抱歉,“失禮了,曉柔姑娘。”
然後就把易曉柔往石床上抱。
其中也還好易曉柔沒有掙紮,可紫紜宸眼尖地就瞥到自己手上的濕染的血跡……“易姑娘,曉柔姑娘,你是不是受傷了?”
易曉柔搖頭,隻覺得腹中疼痛難忍,又看到紫紜宸那白淨手裡的血跡,即便麵上沒有半點表情,可心裡還是忍不住地害怕,感歎,甚至遺憾。
她活了十六年,向來行走在生死邊緣,卻在此刻發現自己竟是如此脆弱……甚至於無力地窩囊。
掙紮了這許多年,竟然就要死了麼?
紫紜宸的臉色也不好看,怔怔看著自己手裡的血跡,慌慌張張就往門外跑,本就是石洞改造出來的,地麵也說不上多平穩,撲通一聲就摔在了地麵,直挺的鼻梁甚至還摔出了血。
他邁步往外走,又想到了什麼似的,揮手製造出一幕結界,頂著兩管鼻血信誓旦旦地給易曉柔保證,“曉柔姑娘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然後風風火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看著少年踉蹌的步伐和慌張的身影,易曉柔沒來由覺得心頭一暖,她向來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會有人對彆人沒有來由的好,那太不現實,也沒有那麼傻的人,隻覺得那溫良背後是算計,笑容背後藏著刀。
可其實……也有例外麼?除了她母親,也還會有人擔心她,待她好?
她搖了搖頭,晃掉腦中不該出現的思緒,身子蜷成了一團,痛得不行。
片刻之後,被從被窩裡拉出來的白芷臉色從青黑變成了墨黑,一臉無語,“那不是中毒了,那是葵水,葵水懂不懂?”
然而麵對兩個一臉懵懂的人,白芷也是心累了。“……”
她就說白閬不可能那麼光明正大地要害易曉柔啊,原來隻是葵水罷了,可紫紜宸這個在山上關了十幾年的半和尚不懂就算了,易曉柔怎麼也是一臉懵懂,她嘴角抽了抽,十分無語,“你不知道嗎?”
“你一直在說葵水,那麼,葵水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我會這麼痛苦?我不會死掉嗎?”易曉柔靠在床邊,白著臉一臉殃殃的模樣,她平日兩天不睡覺都沒關係,可此刻,卻感覺全身酸軟無力,腹痛難忍,困倦得不行。
白芷一臉驚愕,但看到易曉柔那單薄的身板也大概了然,被幽冥冰寄體十幾年,不死也是不錯了,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發育緩慢也算正常。
“沒事的,這世上每個女子都會經曆這個的,我想應該是幽冥冰的關係,你體虛,身上又有幽冥冰的寒氣在,再加上又是初潮,嗯……所以痛苦難耐些也是正常。放心,痛的嘛大家都會的,我空間裡常年備著藥,溫補的,等一下拿給你,你多喝些就好了。”
易曉柔點了點頭,哦了一聲,雖然還是懵懵懂懂的,但大抵也知道了個大概。
一,不會死,二,不是傷,三,這是一個隻要是雌性就會有的,很正常,這樣想來,也就放心多了。
隻不過倒是鬨了個大烏龍,還把紫紜宸嚇得那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