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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剩下兩個人的空間顯得尷尬,說來,也其實隻有少年一個人尷尬,他局促地坐著,想離開,又不舍,想挑個話頭,卻不知該提什麼話好。
“易……曉柔姑娘,那個,我送你的符咒你可是用完了,因為在幽城的時候不見你用,我隻是擔憂,並無多意。”他擺擺手,自顧自地解釋,心裡關心著易曉柔對他的看法,嘴笨又無奈,所以就變成了說一個字解釋兩個字。
易曉柔凝聚的思緒被打亂,遲鈍地反應過來紫紜宸在和她說話,“哦”了一聲,那些東西在與納蘭沐風訓練的時候基本都被毀了,一張不剩,不過她也不打算解釋,也覺得沒有必要,“都沒了。”
少年玫瑰色粉嫩的唇瓣忽然揚起,慶幸自己被需要,“那個,曉柔姑娘可想自己學習製作符咒,在下……可以教你的。”他咬了咬唇瓣,緊張而羞怯。
易曉柔默了默,她開口想拒絕,在她看來,她所需要的都是高級的符咒,而現在再練能作出一張基本符都算奇跡,可是看到他希冀的眼神,終究是點了點頭,“好。”
反正無事,且最近修為停滯,也許靠著這種修煉能有所突破。就算沒有,倒也不怕,閒著也是閒著,反正技多不壓身。
隻是有些好奇,原來這個人類,看起來沒什麼特彆的,竟然還會製符呢!
紫紜宸心下一喜,正欲再說些什麼,卻發現易曉柔的目光望著自己身後,他狐疑地回過頭,卻發現沈天雲麵色複雜地站在他身後,他驚訝地笑了笑,“沈姑娘,你……”
沈天雲也對著紫紜宸笑,“我來找易姑娘有些事要說。”話卻是對易曉柔說的。
紫紜宸並非不識趣之人,瞧著她們之間氣氛詭異,但明顯不想自己摻和的模樣,理解地退開離去。
反正白閬看上白芷,隻要不出他視線範圍,在這個所謂牢獄中自由移動是不成問題的。
紫紜宸一離開,氣氛更加詭異,仿佛窒息般。
四目相望,沒有誰先開口,易曉柔皺了皺眉,無心與她玩這種對眼睛的無聊遊戲,直接坐在一旁看她空間裡取出的陣法全書。
沈天雲不滿易曉柔無視自己的行為,想了想,還是坐到了易曉柔對麵,“玉子卿,恐怕是拿不回來那樣東西的。”
易曉柔無所謂地挑眉,施舍般瞥了她一眼,唇角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我知道。”
沈天雲眉心一抽,比起她麵無表情的淡漠,她似笑非笑令人猜不清情緒的表情,更讓人難以捉摸,甚至有種壓力山大的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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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易曉柔自己沒有發覺,她有些時候不是麵癱時,行為甚至沾了幾分納蘭沐風的味道。
“你……”沈天雲一驚,既然她知道,為什麼還故意讓玉子卿去幫她拿?
沈天雲太不懂得隱藏情緒,所以不用猜都知道她在想什麼,
易曉柔彎了彎唇,合上翻來一半的書頁,目光譏笑,“你說,若是靈界界師被鬼族的鬼傷到,兩界會不會開戰,結果會如何呢?鷸蚌相爭,我想當你們人類口中的漁翁,比起一份法陣,既然有這個契機,能一次性得到三份,不是更好麼?”
沈天雲一怔,眼眸瞪大,甚至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你……你知道拿走那份法陣那鬼的身份?”肯定是的,若不然,哪裡解釋得清楚,她一早就知道了,卻偏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其實一切都在她算計之中,而她就獨躲在這牢獄之中,有白芷的緣故,那戰事哪裡波及得到她?
可是,她到底什麼時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