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龍咧了咧嘴,笑得諷刺,“那與朕何關?”
紫淩臉色一瞬間蒼白,“你們鬨了這麼些時日還沒鬨夠嗎?這些日子皇宮裡發生了什麼難道外界就不知道?整個紫國的百姓都因為這個事鬨得人心惶惶,你不要親弟弟不要緊,你舍得放棄你辛辛苦苦那麼多年才得來的江山,才得來的那一群擁戴你的百姓嗎?”
而且,邪涼是外界人,若是真的對她做了什麼,那麼難保邪涼所在的魔界不會對人間發起進攻,那麼人間好不容易得來的這麼多年的安寧也會在瞬間破碎。
他在賭,賭紫流觴放不下這江山百姓,即便他泯失親情,可他絕對比親情更重視他辛苦創造的江山!
紫流觴瞥著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不出他心頭的想法,隻叫紫淩心裡直打鼓。
“那又如何?也罷,朕今日也累了,就留著她這條賤命如何。”
他轉身就走,隻是瞟著邪涼的眼神帶著幾分譏諷的意味。
若換了平時,邪涼必然會發揮她的毒舌外加彪悍屬性,不把紫流觴那眼珠子扣了就不叫邪涼。
可此刻她可沒這心情,她甚至連自己滿臉的血跡都來不及擦掉,隻是一個勁地掐著指頭,手心裡還有那顆圓潤的珠子,一邊算著一邊去感受自己想尋找的氣息,一遍又一遍,她不死心地,發了瘋似的掐指算命,又用尋息珠意圖尋找自己所想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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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泛著乳白光澤的珠子禁不住靈力的耗損在一瞬間變成了灰色,卡擦一聲碎成了渣渣,直刺得邪涼手心不斷往外淌著血。
吾王,吾王……吾最敬愛的王,怎麼會……
她原是魔獸族一個乞兒,無父無母,自幼以乞食為生,因為能力太弱獵不到食。
後來,魔獸族被新王登基改了傳統,說是不允許獸族有乞兒出現,她便不得不改了行業,彼時也有了獨立的能力,為了生活去進入一個傭兵工會當殺手,隻是像這種群體組織,一般若不是背景夠好能力強,便是能說會道諂媚當得了牆頭草俱能以立足,其餘都是三三兩兩不成氣候的小角色。
她能力不錯可惜沒有背景,又學不來彆人的能說會道,性格是天生的孤傲清冷不親近人,於是隻能被排斥在群體之外,接受任務也是隻接自己一個人的。
隻是她的性格注定了她的命運,若不是身居高位,就隻能被狠踩在現實腳底下,後來,她便被踩在了腳底下,一次偶然接了份雙人的任務,結果她一個人剛把目標解決掉,後腳她就被同伴使了刀子,一個刀子把她給捅在了血泊裡,險些死去。
就是在最接近死亡的時候,她遇見了她的王,不嫌棄她的出生,不嫌棄她什麼都不會,手把手教她,賜予了她最至高無上的權利和地位,一步步扶持著她。
“罪臣……罪臣,罪該萬死!”
向來清冷的麵具在這一刻宛若被擊碎,揉雜成了一張真正富有表情的臉,悲傷,痛苦,悔恨!
她的嗓音微啞,帶著細微哭腔,嘴唇固執地抿成一線,紅紅的眼眶硬忍著沒有讓眼淚滾落。
她俯首跪拜,手上血液不斷往外湧,卻宛若未聞,一時之間,竟似置身血海中跪拜,口中喃喃念叨著,“罪臣,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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